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幽山深谷静静淌着的泉水,汩汩韵味,悠悠荡荡……
玄嚣看质孥的眼神幽深莫测,并没有出声打断他,静静的在一旁聆听完一曲。
真是把好琴,质孥一曲弹罢仍旧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琴身,却忘了自己现在还在虎穴狼巢里。
“你还会其他乐器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下把质孥拉回现实,质孥颤颤巍巍道,“会一点吧……”。
“跟我来”,玄嚣说罢径自出了门朝后方的树林走去。
质孥和他保持着几米的安全距离,见玄嚣并没有回头盯他的意思,就放心的四处张望,居然没有一个看守的人在这里,那岂不是可以趁他不备偷偷开溜?
就在质孥蹑手蹑脚的朝方向走时,那个让他打冷颤的声音又传来了。
“如果我回头没有看见你,你就没机会活着离开了”,玄嚣缓缓回身看去,而本来离他远远的质孥一个滑铲就奔到他面前了。
质孥憋着一口大气不敢喘出来,乖乖跟着他走,心中腹诽,这人眼睛长在后脑勺的吗,太吓人了。
就算能逃跑,估计也会被抓回来吧,质孥偷偷打量着身前的男人,看着他身上华贵的丝织衣裳,搓了搓自己的麻布粗衣,在有熊能穿着这样衣裳,而且还能佩戴发冠,一定是十分尊贵了,可是这样的人抓他干嘛?在遇到云川他们之前,自己每日的生活都是围绕着乐器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尊贵的人。
说起来昌意也是身份贵重的人,但是质孥从来买见过他正经的样子,细数这些日子的相处,昌意不是调戏云川,就是打架斗殴,然后调戏云川。想起这些质孥忍不住“噗”的笑出声,随即被一道冰冻射线击中。
这人命都悬了,还有心思偷笑,玄嚣难得起了好奇心,“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没……没什么”。
“说”。
“好的!我想起一个朋友,是个爱耍流氓的黑脸大汉!”,质孥呼哧呼哧一口气说了出来。
玄嚣眼波微动,眉头轻挑,“耍流氓?”。
他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质孥一番,身材干瘪瘦弱,面容虽算得上清秀,却也是勉勉强强才能入眼,“对你吗?”。
“啊?”,质孥看着他探寻的目光,慢慢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顿时小脸涨红的摆手道,“不是不是,是对我另一个朋友”。
还有另一个人,原来如此,之前探查到的那个人果然和他在一起,竟阴差阳错抓来了这个人。
这是什么表情?质孥看他一脸的若有所思,心下一惊,他该不会误会了吧!
“真的是我另一个朋友!他们还有定情信物呢!一个臂环!”,质孥急的差点乱窜,恨不能来个大变活人证明给他看。
臂环?玄嚣动作微滞,“什么样的臂环?”。
“我没仔细看过,什么花样不记得了,但是上面有三个熊图案”,质孥回忆着那个臂环,那东西总是贴身物件,虽然好奇,但也没胆子当着昌意的面仔细瞧,不过那上面的熊图很显眼,他看到过几次也就记住了。
看样子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玄嚣冷哼一声,不过现在要处理的是眼前这个人。
“叽叽喳喳……咕咕……”“叽叽咕咕……叽叽……”
耳边充盈着鸟叫声,质孥循声望去,四周不知何时聚了各种各样的鸟,莺啼雀调,百鸟争鸣。
“这……这……”,怎么这么多鸟啊,质孥惊讶的看着这幅场景,而且最令他惊奇的不仅仅是鸟类众多,而是他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什么遮蔽物,这些鸟聚在这里竟然都不飞走。
可能嫌吓他没够,玄嚣又走到前方的小屋门口,推开门让他看清屋内的东西,里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乐器,小到手掌大的骨哨,大到陈列齐整的编钟,还有各种精美的瑶琴,质孥眼冒精光,嘴挂馋涎的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