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不过是十四岁的年龄,一副粗布衣衫,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祸水模样。
云昭雪冷笑一声,暗骂一句狐媚子。
怪不得当年父亲被贬边陲偏村,呆了三年之久,看样子这云雀的母亲,也是凭借姿貌勾人的贱货。
想到这里,即使是云昭雪没有上前指认,她身后三个庶妹仿佛她心底的蛔虫,争抢着上前。
最终,云徽月上前,冷哼一声,“你便是云雀,自称是父亲流失在外的女儿?”
那小姑娘跳下座椅,敛眉低头,似乎低眉顺眼、做低伏小的姿态,声音轻轻柔柔,“没错,云雀正是我。”
她抬起脸,一双眼里干干净净,“听外面百姓说,如今的府里,有四位姑娘。姑娘身姿娇美,如沉鱼落雁之容,猜测这位姑娘,便是云雀的姐姐吧。”
她偏了偏头,惶恐的小脸里,露出一抹温柔的光亮,“那么看后面的三位姐姐,也生的极美,便是姐姐们吧。今日入了府邸,还希望姐姐们多多照拂。”
然而,她话音未落,云昭雪便从那云徽月身后走出,神色明显不善。
云徽月艳色的小脸上,硬生生浮现出一抹戾气,对着单薄衣衫的小姑娘,抬手便是狠狠一掌,“闭嘴。父亲还没认你这个女儿,说不定是哪里跑来的野种,还敢叫我姐姐,贱货。”
云徽月这一掌,使了十成的力道。
她本已是炼气六层,掌中还包含了狠厉的灵力掌风,连同届层的修真之人,都不一定能避开这一掌。若是被打上去,不仅皮开肉绽,那掌中包含的阴毒之力,更是让人难以恢复,尤其是夏季,腐肉叠生,活生生烂掉一张好脸。
这一招,云徽月屡试不爽,凭着这机灵巧劲,她暗地里帮着云昭雪下了不少黑手,解决了不少麻烦的贵女。
那贵女们虽然也都是有家族庇护,兄长族亲也叫嚷着讨个公道,然而,云徽月身后站着云昭雪,云昭雪是安平公主的嫡女,说话自然有些分量,给云徽月施加了些不痛不痒的处罚,便将人放了出来。
云徽月表面受了刑,但暗地里,安平公主派人送了不少贵重之物,云徽月连带二房的娘亲,都凭空得了不少好处。
比起软弱维诺的三房和四房,一时风头无两,好不得意。
然而,这一次,她的这一掌,明明掌风冲着云雀打了过去,没想到云雀无意间退后一步,云徽月这一掌便落了空,小腿也陡然一抽筋,硬生生向着实木的红花木桌角磕去,掌风也一折,重重打在了心口。
下一秒,云徽月便呕出一口鲜血来。
这个意外的发生,仿若电光火石之间,连离云徽月最近的云昭雪,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即使是她反应过来,也不一定想去帮忙,毕竟,云徽月只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不过,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云昭雪缓缓抬眸,映出云雀一张慌乱不堪脸来,她着急去搀扶云徽月,紧紧抿住了唇,甚至哭出了声,“啊,这位姐姐,你怎么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见着姐姐们威严深重,我一时心底害怕,退缩了一步。没想到姐姐这时扑上来,我早知道,就不动了......”
她害怕哭出声,也不敢去扯云徽月身上的手绢,只能用粗布麻衣去擦拭云徽月额头上的伤痕。只是那云徽月额角连带眼窝,都划破了个大洞,不知是皮上还是眼眶里,鲜血呼啦啦往下流,前一秒还是精致贵女的云徽月,脸色苍白,霎时变得像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
“滚,你个贱人。”
云徽月被鲜血糊了一只眼睛,看不清眼前云雀的所在地,一时两手抓起桌上的滚烫茶壶,便要往云雀身上扔。
她哪里没感觉到,这贱人怎么就刚好避过了自己的掌风,还准确让自己的眼睛磕在了桌角上。她眼球疼得厉害,恐怕是破了,需要找个大夫来医治。
云徽月想着。但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