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让卡莎惊呼吓了一跳。
侧旁还在检查河水质量的巴尔,相隔着五米远的它,耳旁传来一声卡莎的惊叫,随后,那俩人跳水的浪花冷不丁溅到巴尔霜白的脸颊上。
不时,巴尔面无表情地将手从河水里抽出来,皮肤表层瞬间汲干了水渍,同时脸颊被溅射上的水滴也消匿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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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面无表情地转头望向王丰阳,看着王丰阳与那个虚空同类一起嬉戏玩闹,看似很开心的感觉,空气中,巴尔能嗅到王丰阳身上溢散出来的、欢悦的气息。
王丰阳已作为恶魔,浅层意识的欲望在这一刻得到满足。巴尔也学到了什么,随着它一直注视着王丰阳,嘴角也渐渐不自觉地扬起。
微笑,第一次浮现在巴尔的脸上。
它的第一种情绪——欢悦,被王丰阳赋予。
正是晌午,难得走出密林,小雨过后的河水微凉,依旧无法降下王丰阳与卡莎炽热情感的发酵。俩人落入河水之中,巴尔站在一旁默默守护着,王丰阳与卡莎相互泼水玩闹着,河水缓缓流动,冲落了卡莎脚底与小腿上的泥泞。
河中欢笑不减,热闹了一个下午。
顺着这条河流,处于以绪塔尔其中——
帕若萨细支溪流的总源头,再往前、往东追溯,到泥镇的南下方,无人涉足的蟒河角州,越过那儿碎裂数几十块的小型浮壤,前方,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守望者之海!
“拉!!”
一个沙哑的声音如炮弹般迸发式的响起,船上的水手们听到指令的瞬间,无一不起浑身的鸡皮疙瘩,但又不得不遵从他的指令。
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一头巨大的海兽,光是一颗头部、全身的三分之一露出海面,扬起的阴影便已将他们的猎船笼罩其中。
忽而见不到天上的艳阳,太阳的耀斑光彩只映照在刚刚破嗓子大喊的那人身上。
也就是下指令的那个家伙,让全船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的家伙——
他在哪儿?
看呐!
他在那头巨大海兽的头尖儿上!
他腰间上本该别着十几把小刀尾环都绑了指头粗的麻绳,麻绳的一头绑死在猎船的主杆上。
现在,小刀扎进了海兽的皮肤,每条麻绳向左或向右,都至少缠绕了两圈之多。
喊出指令的同时,海兽破出海面,惊涛骇浪!
光是溅起的水花就仿佛是要淹了猎船一般,船上的水手们,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根麻绳,十几条麻绳的另一头,牵着那个家伙——
派克。
从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样了,每次捕杀海怪,水手们都是利用船上的发射器,将三戬鱼叉填装,鱼叉尾部圆环帮上麻绳。射中之后,大家合力将猎物拉上来就是。
可没有……
从来没有人……
连船长、连埃莱娜都看呆了,恐惧着他,却又痴迷着他,
他将整艘船的麻绳都绑在了小刀上,小刀别在自己的腰间,呵,没有什么鱼叉,
‘我该是猎人,我本身就该是鱼叉!’
埃莱娜仰头看着派克的身姿,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要求这样下海时说的话。
派克没有多大的力气,也没有丰富的控制发射器的经验,所以,被船长提拔为鱼叉手的那一日,他也用同今日一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但谁也不会想到,日复一日的疯狂,派克的身价与名望在比尔吉沃特水涨船高,好在他为了回报船长的信任和追求埃莱娜,拒绝了无数次别家船长的私下邀请。
如雷贯耳的一声,全船的水手们奋起搏命:
“拉啊!!!——”
派克将腰间的小刀扎了海兽满满半个身子,十几条麻绳绕了几十圈。
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猎物,你猜水手们为什么浑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