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丰阳挨着烈娜塔右手旁的竹椅子坐下来后,隔着烈娜塔身旁左手边的卡密尔在那儿传来问候。
他们算是熟人关系,烈娜塔听着卡密尔对他的语气,稍稍有点儿不爽,大概是有点儿吃醋了。
王丰阳一时半会儿坐不到底,身躯稍有点大,屁股也是,竹编椅子两旁的扶手卡得王丰阳左右摇晃着半天才坐得踏实。
等坐稳了之后,他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啊,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去逛了一圈,然后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具体呢?”
烈娜塔插上一句。
但卡密尔并不太想听王丰阳的故事,来这儿磨磨蹭蹭的已经够久了,闲话也说了不少,寒暄也已经说够了。按理来讲,现在该说正事儿,而不是听别人说他跌宕起伏的冒险经历。
很久以前就是有个教授带着他的小侄子,一个黄毛小子在那儿讲小故事讲了一个下午,自那之后,卡密尔对别人的故事都没有什么好感。
或许只有那个黄毛小子的故事能让卡密尔提起一些兴趣。
“好了,别说具体了,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
卡密尔打断了王丰阳原本想说的话,嘴巴都张到一半了,卡密尔又给他压得合上。
王丰阳莫名有点儿小难受,但他也猜得出个大概,卡密尔这次来下城区,恐怕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呃……好吧,你说你的,我在旁边安静听着,如果有我需要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也会出力。”
王丰阳本是好意地说着。
卡密尔却忽然展开一通冷嘲热讽:
“还是别了吧,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呢,这次见面,也没看见你手上拿着谁的脑袋,不但没做成事,还把自己变得不成人样,我很担心,你会不会是来找我要损失费的。”
“……”
“咳咳……咱们先听你说正事儿吧。”
烈娜塔开口缓解了当下尴尬的局面,一会儿后,卡密尔终于将话题放在了她原本要说的事情上:
“当下的局面不容乐观,皮尔特沃夫已经沦陷了,上城区的普通居民死伤太多,最基本的市区经济几乎无法流通起来,偏偏在这种时候,我们的后路变成了我们的威胁。”
卡密尔说到这里的时候,烈娜塔听得眉头一皱:
“那些权贵家族?”
“也算是一部分,诺克萨斯那边也要给我们施加压力了。”
“……是因为我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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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阳不太乐意这么说,但主动去承认总比别人提起时带来的心理压力要更容易承受些。卡密尔缓缓抬头看向上方漆黑一片的屋顶,口中漫不经心:
“说是吧,也算是,但也不全然是你的原因,究根结底,总有些渊源是要背负责任的。”
“要说吗?”
烈娜塔试探性的问起,她算是听出卡密尔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三人里,只有王丰阳从头到尾听得云里雾里。
卡密尔沉默了一阵没有回答,烈娜塔也没有再问,王丰阳也跟着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场景就这样一直安静着,或许是大家都没有准备好,或许也只是在等待和观察着门外屋外还有没有其他在旁听窥视的人。
安静、安静……
良久,实际上只过了十分钟,在王丰阳的感觉中却是如此的煎熬,像是过了大半天一样。直到侧旁靠墙的铁皮桌子上,那盏灯的亮度稍稍变暗了一点,卡密尔才终于开口:
“你们的消息也不算多么灵通,而我上城区的资料也非常有限,有关那些家伙的信息,一直查到五六百年前的古籍都没有查到源头。”
“亚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