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出不朽堡垒,堡垒外的士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上,那个十几米高的菱形孔洞那里,卡密尔优雅地利用钢索连接着附近低矮的建筑,拉动着自己的身体轻快地离开。
当然,也有不少驻守在此的士兵手上揣着弩箭,但他们没有斯维因的命令,谁也不敢乱来。
虽说大部分概率是射不中的……
同样去往皮尔特沃夫的,不止有卡密尔,还有为了摆脱生死险境的王丰阳,伊芙琳虽是恶魔,但它现在附在自己的身上,同等于自己是它的宿主,它所说的话,应该没有几分是假的。
还有一点、哦不,有很多地方,王丰阳都想不明白,内瑟斯为什么会一出现就无由分说地攻击自己?
之前那个大块头亚魔怎么没见着它了?
还有, 最近心脏的位置老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不像是自己自主发生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被动。
‘破败之咒……佛耶戈,他来了么?’
关于心脏位置的悸动,王丰阳能想到的可能,只有这一种。
而实质上,只有王丰阳体内的破败之咒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佛耶戈对此并不知情,佛耶戈体内持有的破败之咒,和他头顶上锁定的破败王冠,本身早就和王丰阳体内的不是同一种东西了。
冥冥之中,由佛耶戈为王丰阳牵引着什么,又在冥冥之中,两人背道而驰。
佛耶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也付出了巨大的损失,那时,他仅是听到伊苏尔德的名字,理智就从大脑中剥离。他从未想过,为什么要舍弃一半的力量给一个外人,自己赖以存活的破败之咒,在献出一半之后,还要强行在没完全恢复之前,向整个瓦罗兰大陆发动噬魂夜。
‘爱情使人盲目,往往得不偿失,却依旧能让人幸福。’
佛耶戈向着诺克萨斯溢散而去,途中,他瞥见了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卡密尔。但佛耶戈并没有让黑雾或是其他亡灵去侵扰她,在佛耶戈看来,这个看似女士的家伙或许连人都算不上。
不必为了一点儿小小的好奇心而浪费宝贵的时间与精力。
出了诺克萨斯国境,卡密尔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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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在城墙外安静等着她。与佛耶戈的相遇,是在瓦尔筑山脉偏东一些的平原上,那儿的地势较为平坦。依旧是绿茵一片,从马车夫胆怯小声地提醒时,卡密尔轻柔地掀开车窗帘子一角,得以觅见那远处的半山上,诡异弥漫且在快速蠕动着的黑雾。
“……菲罗斯夫人,您看,我们要不要再绕远一些?”
马车夫虽然胆小怕事,但他十分信任卡密尔,只要是卡密尔的指令,哪怕是钻进那片泛绿的黑雾之中,他也相信卡密尔绝不会是让自己白白送死。
卡密尔稍稍盯着那儿看了三四秒钟的时间,接而轻声自然地回了一句,又轻轻放下了马车厢的帘子。
“不要紧,按正常路线走吧。”
确实,她看出了那片黑雾里的隐匿着的家伙,佛耶戈也确实没有对那辆马车出手的意思。
他们彼此、各自安好。
只不过是在完全无法追回的时候,彼此才会有些悔恨。
卡密尔或许在回到皮城之后,会为了这时候放走佛耶戈而悔恨。
佛耶戈或许在步入诺克萨斯之后,听斯维因讲述有关王丰阳的去向时,为他前脚刚踏出皮城,王丰阳后脚便去到皮城而悔恨。
但更痛的,该是前者。
皮尔特沃夫已然一片死寂,少有一些没被吸干魂魄的干柴瘦骨在大街上的干尸堆里,艰涩地往上抬着手臂,像立起竹竿一样。伴随着干哑呼气的嘶声装点着这条街道上的寂静。
王丰阳到来时,莫不是没有其他景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