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另一个手腕上的表带,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多钟。
不知道是早上九点还是晚上九点,伊泽瑞尔他们一伙人从当初走进这条地下矿道起,距现在已经过了不止两天的时间了。
本身携带的食物就不多,他们几乎是一天才啃一个面包、喝两口水的样子,勉强能保持在一个比较精神的状态。
但要是稍微松懈一些的话,不说伊泽瑞尔本人,她们还是很容易就困到睡过去的。
是啊,一路走来,好像有两天没合过眼了,更别提有时间好好睡一觉。
前方空洞的矿道内一眼望不到头,能觅见的只有无底的黑暗,伊泽手腕上的活体探测仪显示的方向,就是这条矿道内部前五六百米的位置。
至于中途会不会出现岔路,这种事情他不知道,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吧。
给她们一些时间来缓缓,不像伊泽早已过惯了这种作息没规律的探险生活,这些姑娘们要真的想继续留在身边,有时候还是需要多些照顾的。
她们的大姐大,就是那位名叫莫弗塔娜的姑娘,替其他倚靠在墙面和墙角下睡着的姑娘们收拾包裹和其他生活道具。
她们很累了,莫弗塔娜也是,在本就空气不流通的地下行走两天多,没怎么合过眼的同时,还一直走到现在。
“莫弗塔娜,你也睡会儿吧。”
看她眼珠子旁的血丝都那么明显,伊泽稍稍有些难受。
“行吧,听你的。”
他们说得很小声。
正是因为接下来要走的矿道坑里可能会有危险的生物,伊泽才会让伙伴们补足精神再去一起应对。
呃……,呵呵,应该算是伙伴了吧,虽说不是那么优秀,但勉强合格。
崔斯特那家伙,我们先不说他,他的越狱行为,又一次糟了盖伦的好心情。
这都不知道是多少次越狱了,他总有办法在联合审判会上庭的前一天逃跑,或是白天、或是晚上,总之就是防不胜防。
崔斯特的手头上没有闹出过命案,但其实大家都是知道的,为了这个无赖的赌徒,或是有想学他本事的人,
那些家伙,为了自己与崔斯特的各种恩怨,不知道在他们手上间接地搭上了多少条人命。
这些还真有很多是崔斯特不知情的,你也可以觉得,是崔斯特他本人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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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想,但你要清楚,你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
说回王丰阳这边吧,嗯……,我们得改口了,王丰阳貌似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家伙了,他的理智不知道还在不在。
谁也无法确定,这个亡灵与恶魔的融合体会不会有自主独立的思想。
至少,在这具亚魔之躯没有作出其他动作的时候,伊芙琳提前展示了自己的存在,它还没死,只是被抽去了不少力量,而变得虚弱不堪。
伊芙琳无法幻化成人形,只能以最初的幽灵形态缠绕在王丰阳的亚魔躯体上,
同时,伊芙琳那般男女混杂的嘶哑声音,连同它幽灵状的狰狞面目,顺着王丰阳腰间、胸膛,爬上到后颈、爬上到脸颊、爬上至耳畔:
“我好惨啊,将你的力量,分我一点吧,你的心,你的破败之心,分我——……”
伊芙琳保有自我意识,却在装作失了意的鬼魂在那般无病呻吟。
它在勾起王丰阳的人性,只要王丰阳还残存有一丝的同情心,那一丝同情心必将会成为伊芙琳手中稻草;
用来上岸的救命稻草,同时也是用来死死勒住王丰阳脖子的纤绳。
人性的同情,终会在伊芙琳嘶哑低喃中沉沦为愧疚,最后,酝酿成无法折回的自责。
这是伊芙琳仅能使出的最后一种手段了。
为了拿回自己的力量,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恶魔,最真实的欲望,不过是想他死,恨不得亲手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