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管家:...笑话,我一直都在看啊。
楚襄也认真看起了刚才费管家给的单子。
毕竟这是真的要拿钱了,可不能让这个老狗坑了他们。
费管家:....就你那三瓜两枣,谁能看得上眼一样。
费管家跟着靖安侯这多年,积蓄也不少了。
好不夸张地说,费管家的家底丰厚,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开支,基本都攒下来了。
真要论起来,就连不少大家族的积蓄,都未必有老费的钱多。
这些年,老费也把钱投在了各家的商户上,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楚襄看着单子上的一项项开支,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他压着火气,质问梁氏:
“你知不知道,你十日的功夫花了多少钱?”
“能有多少,不过就是些吃食。”
梁氏是心虚的。
哪怕她已经尽量节俭了。
但保养的东西,就是不便宜啊。
她有什么办法。
楚文柏也被吸引了目光,伸头看过去。
当看到后面的数字时,楚文柏都惊呆了。
“娘,你这也太费钱了,上好的燕窝,一两一万两,才半个月的时间,光是燕窝,娘就直接吃了一万两银子!”
楚文寒听了,也忍不住抽凉气。
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箱子,眼里带着震惊还有羡慕。
一万两银子,可以买两本孤本了,更不要说,上好的笔墨纸砚了。
光是梁氏的花费,就两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两了。
更不要说楚襄最近吃的汤药,千年的人参,六百年的灵芝,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楚襄就跟不要钱一样吃。
费管家早就已经有意见了。
无他,这人参是侯爷年轻时候寻来的,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主母当年在世的时候都没舍得吃。
那二房的人竟然趁着自己不在,让人从库房把那人参拿出来给白眼狼用了。
费管家的愤怒,可想而知了。
被当中指责,梁氏的脸上挂不住,直接指了指最下面的楚文寒的花费,不服气地说:
“这楚文寒花的也不比我少啊,你瞧瞧,一堆破书,竟然要一万多两,又不能吃不能喝。”
突然被点名,楚文寒面上惶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
“母亲,那都是难得一见的孤本,物超所值。”
动自己可以,不能动他那些书!
这是楚文寒的底线。
楚襄也给了楚文寒底气。
“你嚷嚷什么,楚文柏不念书,你就不看不得别人买书?楚文寒是读书人,没有书像什么话!”
楚襄是靠着云妃和各种关系才升上去的,但也知道科举是怎么回事。
历年的状元,没有一个不是博览群书的。
就比如那安相家里的老二。
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他不也是被送出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吗?
他本就对楚文寒的照顾就不够,若是在书上还不能满足对方,那以后想享福,就是说笑话了。
最后核算下来,楚襄咬着牙给了钱。
从靖安侯府出去的那一刻,楚襄神色恍惚,看着身后的牌匾,楚襄眼里透着迷茫。
以后,真的就和侯府没有关系了。
楚襄看着手里自己亲自签了名字的断亲书,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半辈子都围绕着侯府打转。
这次,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这马车,算是我们为楚大人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