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瞒住卫康帝,靖安侯动用了精气,封住了所有血脉,这才表现出大行将至的模样。
现在,没人瞧着,才敢松开穴位。
费管家伺候在旁,看着侯爷这般,眼里都是心疼。
封住穴位,耗损身体元气。
若不是侯爷执意要进宫讨公道,他是绝对不会答应侯爷如此冒险的。
“老爷,陛下可有说什么?”
靖安侯点头:
“想来应该会给阳儿公道。”
靖安侯仰头看着车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次的事情,他并没有说楚襄一家。
原因无他,当年陛下能指使楚襄对自己下毒,未必不会让楚襄撺掇小青给阳儿下手。
要想让阳儿不受委屈,楚襄,他就不能说出来。
靖安侯前脚才回去,永昌伯那边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等宫里传旨的太监一走,永昌伯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死死盯着身边的钱清儿,声音冷库无情:
“钱清儿,小青,难怪那贱人处处对你宽容,她是把你当成年轻时候的她了吧!”
永昌伯如同恶狼一般的目光,让钱清儿缩了缩身子。
永昌伯一想到之前在靖安侯府的时候,梁氏说她被靖安侯那老头儿接走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他只当梁氏是在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都是真的。
可笑,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同床共枕多年的发妻,不过是原配身边的粗使丫鬟!
永昌伯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活着。
难怪那年之后,他就感觉永安郡主不太对劲。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
可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还一直捧着她。
这么一想,永昌伯心里的火气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永安郡主的死,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换句话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结果呢,他被夺走了手中仅剩的兵权。
永昌伯府历代掌兵,哪怕是陛下忌惮,他们一脉也传承了数年。
现在,因为区区一个丫鬟,自己的兵权被收走了。
都不用出去打听,永昌伯都能知道外面人怎么笑话自己呢。
虽然他是永昌伯,可永昌伯府也并非只有他们一家,树大根深,不知道多少支和他有关系的族亲靠着永昌伯府。
这事情传回去,族长怕是能直接对他除族!
“钱清儿,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既然靖安侯能把她抓去,说明她多少知道一些。
永昌伯仅有的理智也推断错误。
钱清儿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永昌伯看来,无比可憎。
“那这宅子是怎么回事?”
永昌伯质问道。
没了永安郡主的嫁妆,钱清儿就是个穷光蛋。
小青那贱人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偷走了他的地契,给这丫头准备好退路。
好,真是好算计。
败在一个女人手里,永昌伯恼怒至极,更多的是愤恨。
“现在,立刻去京兆尹过户,这宅子是我的,是那贱人从我手里偷走的。”
永昌伯拉着钱清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钱清儿拼命挣扎:
“不,我不去。”
钱清儿知道,自己现在有的,也就是这么个宅子了。
若是连它也被抢走,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哪怕手腕已经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