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仔细打量着楚幼承,那眼神火热的,让楚幼承心里直打鼓。
这是什么意思吧?
看着永昌伯在他身边绕圈,楚幼承忍不住后退两步,眼神中带着警惕。
实在不是他胆子小,这永昌伯的眼神,实在太怪了。
“好啊,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永昌伯也听富贵说了,这孩子是从乡下来的,关切问了一句。
楚幼承忍不住挠了挠头。
大家怎么回事,见面都喜欢问这么一嘴?
不过,既然永昌伯都问了,楚幼承也就顺着说起了自己那些年在大牛村的日子。
过来奉茶的丫鬟听着世子爷说起他和大牛村村东头的老太太念叨隔壁村大花嫁的汉子懒等等琐事,额头满是黑线。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怀疑。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过来?
丫鬟也是老熟人了,上次楚幼承和永安郡主见面的时候,也是她端的茶水、
小丫头深知,世子爷这絮叨嘴子,一时半会儿肯定说不完,赶紧退下了。
离开大厅,看着外面的烈日,小丫鬟都觉得格外顺眼。
只要不让她听世子爷絮叨东家长西家短,晒太阳她也愿意。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不,不远处的大厅里,永昌伯对着已经端上来的第三杯茶水,陷入了后悔。
他不该问这句话的。
永昌伯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强行打断:
“那个,幼承啊,是这样,我想问一句,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永昌伯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钱清儿.
一想到这个女儿,永昌伯很是不悦。
他来的消息,怕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偏偏这丫头都不出来。
这是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啊?你说她啊,这事儿....”
那边的进展,也没有瞒着楚幼承。
不过,钱清儿现在还被关着,他要怎么告诉永昌伯.
直说吗?
貌似不能啊。
....
另一边,芙蓉院。
本来,费管家是要督促着他们搬家的,可楚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
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若是把人真撵到大街上,那就有些不像话了。
卧室。
楚襄苍白着脸,借着梁氏的手喝了药,声音有些虚弱:
“钱清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梁氏搁下药碗,眉眼带着哀愁:
“没有信儿,老爷,那老家伙是铁了心非要把我们撵走,你看,要不给宫里递个消息?”
楚襄点头,眼里带着讥讽:
“真是乡下来的泥腿子,陛下这是在拿他当刀呢,那老家伙,还满心以为,陛下这是信任靖安侯府。”
楚襄心里认为,靖安侯如今动作这么大,是楚幼承给了他希望,有了陛下撑腰,就能把他们这些外人撵出去。
真是个笑话。
“对了,老爷,听人说,永昌伯来了。”
楚襄坐直了身子,眼神带着光:
“什么时候来的?”
“就今儿,说是去了对面拜访那老家伙,谁知道,让人给撵出来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丑事,早就已经传遍了。
尽管没有中用的人,梁氏也能听到了消息。
楚襄病倒,自己就算是知道,也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
那永昌伯是敌是友,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