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靖安侯又恢复了往日的虚弱。
不同于以往孤身一人,现在他身后多了两人。
“咳咳咳,我把你们叫过来,是想说说楚襄一家的事情。”
靖安侯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才像是缓过来:
“当初,是我膝下无子,才过继了楚襄。”
“可现在,我有幼承,还有小唯,我靖安侯府算是后继有人了。”
“再一个,楚襄他爹人虽然没了,可到底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还是延续他们家的香火去吧。”
楚襄进门,正巧听到这么一句。
“爹,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楚襄脸色不大好。
靖安侯微微点头:
“到底不是亲生的,我靖安侯府也没有多少东西能喂饱你们一家,还是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吧。”
楚襄攥紧了拳头,脸色阴沉。
当初需要,就过继,现在不用了,就挥之即去吗?
他是什么,狗吗?
楚家族老也觉得不合适。
几个老人互相对视一眼,楚家族长直接开了口:
“侯爷,这不大妥当啊,世子一家虽说是你的血脉,可到底是外姓人。”
“什么外姓人,他姓楚!”
靖安侯直接打断对方,驳斥道。
族长沉下了脸。
“简直胡闹,哪有让外孙来继承家业的,莫要说你是靖安侯,就能这么做,除非,我们都不在了!”
“那就把我们这一支分出来好了。”
靖安侯怒目而视,不怒自威的气势,压的族老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除族吗?
怎么可能。
楚家一族到现在,也就出了靖安侯这么一支显赫的血脉。
当初逼着靖安侯过继,不也是为了延续楚家的荣耀。
“各位族老,也别说我们不讲规矩,你们可以看看,这都是二房从我侯府挪用的东西。”
长长一条单子被拉开,上面记载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来头的。
可不是楚襄想抵赖就能的。
又来!
之前不是说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吗?
为了平息靖安侯的怒火,他们一家几乎都要被搬空了。
现在突然又说什么不作数了,这不是诓骗他呢?
楚唯:....是说不作数,但前提是你把钱全都还完啊。
族老们细细看完之后,立刻不淡定了。
早知道靖安侯府富贵,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富有。
楚襄这厮占了好大的便宜!
不患寡而患不均。
现在,所有人都不服气了。
大家都姓楚,凭什么只有楚襄在这里吃香喝辣。
他还不孝敬一点给他们。
就连族长都咽不下这口气。
“楚襄实在过分,靖安侯不愿意他继续当嗣子也情有可原,不过,这靖安侯只有楚世子一家支撑,到底单薄了不少。”
族长暗暗盘算着,要把自己新出生的孙子送过来,怎么也得沾点富贵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