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实在是气狠了,这梁氏,往日有些小盘算也就罢了,她竟然连母亲的嫁妆都敢贪墨,你快让人放开我,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这梁氏越发无法无天了!”
梁氏摸着发疼的脸颊,看着楚襄这般上蹿下跳,心里一阵寒凉。
楚襄这个狗男人,竟然有脸说是她贪墨婆婆的嫁妆,可真敢说!
当初,要不是楚襄一度晋升无望,家里钱财也没有多少,梁氏怎么会打婆婆嫁妆的主意!
更何况,这个“好主意”还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楚襄给她想的!
她梁氏虽说是旁支出身,可好歹也是名门典范!
若非是楚襄口口声声哄骗她,她死都不会拉下脸来搬空侯府!
楚幼承前些日子接管了整个侯府的账册,是她!是她辛辛苦苦找人做了假的才糊弄过去的!
不然,就靠着楚襄那只会说空话的本事,怕是早就被楚幼承给活活扒了那张伪善的脸了!
小福子看着楚襄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冷笑,就这做戏的本事,连那些娘娘十分之一都没有,就是可怜这梁氏,倒是真的挨了这么一巴掌。
听着都疼的厉害呢!
梁氏红着眼,扫视着众人,尖长的指甲死死扎在肉里,似乎要倾泄出满腔的怒气!
这该死的楚襄!
为了文柏,她不能生气!绝对不能!
文柏可以有一个名声不好的母亲,但绝对不能有一个名声没了的父亲!
大灵朝廷官员,若是沾了污点,有有心人刻意举报,那是能直接撸了官位的!
梁氏不停安慰着自己,胸口剧烈起伏,脑子也在疯狂转动。
楚襄已经把她逼到了这份儿上,若是不能找个好借口把这件事瞒过去,她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完了!
以后,苋儿嫁到二皇子府,也会跟着被消化的!
“老爷,妾身也是没办法啊!”
梁氏直接跪在了永安郡主跟前,眼角的泪水滴落,整个人都显得可怜至极。
就连一旁看热闹的楚幼承都忍不住惊呼了。
这梁氏真会演!
瞧瞧,这眼泪,说来就来了!
啧啧啧。
楚唯则是悄悄往后挪了挪步子。
站在了楚唯的身后,活像是害怕一般。
小福子自然注意到了这边动静,正要说上两句,就看到了云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又被他咽了回去,
“世子,县主,咱家也办完差事了,这就走了。”
说着,小福子抓着浮尘,拔腿就朝着大门外跑去。
天哪,他得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干爹!
重要的人物没了,楚襄也没心思演下去了。
但梁氏不服气,她的戏才演了一半,若是这么着下去,怕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还好,永安郡主主动搀了她一把,苦口婆心劝说:
“梁氏啊,你也是马上就快要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耍脾气,我知道,你们一家从前过得不容易,又是过继来的,自然谨小慎微。”
“可你们得记住,你们既然进了靖安侯府的门,就是咱们靖安侯府的人了,府里的钱财,你们需要,拿去便是。”
楚幼承不满了:
“娘,二婶一家贪的,可不是小钱!您若是执意这般放纵,怕是在害了二婶他们!”
永安郡主皱眉,冷了脸:
“你这孩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能承爵,是你二叔一家不计较,如今竟然越发惯的你肆意妄为了!”
“给我去祠堂跪着,不认错,不许起来!”
亲爹受罚,楚唯哪里能看得下去:
“祖母,这父亲的世子是陛下封的,您这样,难不成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若是传出去,我们整个靖安侯府,怕是都得不了好!”
正面和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