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血迹,早已经被清理干净。
黑衣人却像是有记忆一般,循着狭窄的小道,幽幽往前走。
海儿,不是爹狠心,是安家要你死啊!
安长怀不知过于自信,还是相信他的身后,低声呢喃,倒是没有注意到,旁边树枝上,站着个俊俏的男人。
这人,赫然就是追风。
追风眯着眼睛,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借着月光,他扫到对方右耳后有一颗黑痣。
正要再细看一番的时候,安长怀突然动了。
追风怕对方发现自己,也不敢随便上前。
一直等到那人消失不见,才轻手轻脚地下了树枝。
刚才男人站的地方,有一只小的几不可见的耳环嵌在了地砖里。
追风没有去拿,记下样貌,就转身离开了。
后半夜,追风到靖安侯府的时候。
就见秋枫阁还亮着灯。
“进来。”
云和的声音让犹豫的追风走了进去。
“主子。”
云和身边赫然坐着楚幼承和楚唯。
当然,还有春花在内。
桌上,摆着的,竟然是叶子牌。
追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以为他们是特意等自己的,现在瞧着,倒是他多情了。
“怎么过来了?”
“属下查到安府有人今夜翻墙出去了。”
“七筒。”
春花说话有气无力,止不住的打着哈欠。
玩了半夜,困得她都要睁不开眼睛。
追风看着春花,心里忍不住反酸。
县主的丫鬟就能跟着大牌玩乐,而他,却只能在大晚上蹲守在树上盯着安府的动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了!
云和看着手边的叶子牌,也没忘了问情况。
楚幼承打下一张二条,楚唯立刻就推了牌。
“胡了!”
楚幼承见此,瞥了眼已经空瘪瘪的口袋,当下就推了牌:
“行了行了,不玩了,说正经事。”
春花闻言,精神一振:
“世子爷,县主,姑爷,你们说,我先去休息了。”
楚唯点头,算是默许了。
春花松了口气。
天爷啊,一晚上,被世子爷抓来玩叶子牌,输了整整五两银子。
那可是她一个月的月钱啊!
春花是又肉疼又困,恨不得马上解脱。
“坐吧。”
春花腾出来的位置,被追风给占了。
“详细说说。”
追风把自己瞧见的都说了一遍。
“耳环?这不对啊,安之海的死亡现场,可没有耳环,这怕是安府的人在故布疑阵吧!”
楚幼承转了转眼球,分析道。
追风木着脸:
“很有可能,那黑衣人耳后,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这已经很大地缩小了凶手的范围。
不过,竟然是安府的人动作,难不成,真让女婿给说中了?
这安之海在死之前撞破了什么大秘密?
楚幼承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两世为人,头一遭做这断案的活儿,楚幼承还是很认真的。
“爹明天继续去安府搜一搜就是了。”
“搜丞相府,那得先请示陛下。”
楚幼承可没老糊涂。
尤其,这安相还没犯错,贸然去搜了对方的府邸,就是陛下,也不会答应的。
云和点头:岳父虽然在读书上不算勤奋,但知事礼,很好。
楚唯:...你确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我爹给忽悠回来的。
云和:.......咳咳咳,往事不可追已。
两人眼神交流一番,让在旁边的楚幼承看不下去了:
“行了,说正经事呢!打什么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