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不想和你亲生父母在一起吗?”
春花眼里泛着寒光:
“我宁愿我就是奶娘的孩子。”
楚唯看春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难道,梁氏对春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县主,你帮帮我,我不要回去!”
春花紧抓着楚唯的袖子,泪如雨下。
“我知道,我养父养母都是被他们害死的!”
奶娘的死,奶娘丈夫的逝去,包括春花在杂役院那些黑暗的日子,都是二房一手促成的。
春花不愿意,不愿意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别人的死活,那简直毫无人性。
“我帮你,你别哭。”
自从进了秋枫阁,春花每天都带着笑容,瞧着她难受,楚唯心里也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既然春花自己都不愿意回去,她何必为难呢!
“真的不会送我回去?”
春花忍不住再次询问。
楚唯点头:
“我保证,你永远都是春花。”
“那就好!”
春花喜极而泣。
“你不恨楚苋吗?她知道你的身世。”
春花默然,就在楚唯以为春花不会回答的时候,春花闷闷地说:
“哪里能不恨呢!要不是来到秋枫阁,我想,我大概已经死在了花开的时候了。”
进秋枫阁服侍县主,为了就是帮家人争取最后一丝生机,可惜,养父的身体早已虚弱,哪里能补的回来。
.....
那日,她被县主选中之后,春花兴奋极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县主会放着那些会说话的娇俏丫鬟不用,选了自己这个干巴巴的小丫头。
春花甚至怀疑,楚唯就是故意的。
直到被留下来,楚唯告诉她:
“只要你不背叛我,无论你曾经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如意县主身边最体面的大丫鬟。”
最体面的大丫鬟。
春花一想到这个身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二夫人找她们秋后算账了!
当年,二夫人留了他们父女一条性命,可之后的每一日,除了做不完的活计,面对的,就是下人对他们的嘲讽。
“瞧瞧,二夫人就是心善,敢伤主子的奴才,还敢留着,要我说,就应该斩草除根!”
“可不是,谁知道,他们这对白眼狼,会不会反咬夫人一口!”
寒冬腊月,就连供炭的管事,都好像忘了他们父女一般。
漏风的屋子,冰冷的地砖,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烂棉花。
年幼的春花气不过,找管事理论。
换来的,只是冷嘲热讽。
“真是不知足!夫人开恩饶你们一命,就要识趣!大冷天的,哪个主子不用炭?那么金贵的东西,是你一个贱奴能用的起的吗?”
春花看着刻薄的管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口咬在了管事的手上。
“啊!你放开!”
小孩子拼了命地死咬,就是管事,也受不住。
眼瞧着手背上冒了血,管事怕了。
“不就是要炭吗?我给,我给你!”
听了准话,春花才松开了对方。
“你要是不给,我还咬你!”
春花如同凶悍的幼虎,凶煞道。
管事吃了苦头,最后不得已,给了她一篮子的炭,不过是些最便宜的烟炭。
年幼的春花哪里管那些,只顾着提了炭火回去取暖。
等炭火燃起来之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烟。
本就得了风寒的养父,因此病情更严重了。
春花看着剧咳不止的养父,红了眼睛:
“爹,我找他们去!”
“咳咳咳,回来,你回来!”
春花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