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喝了口凉茶,压了压心火:
“儿子在宫里当差,也不是聋子,我知道您心里藏了不甘心,可有时候,命就是命!安安就暂时让林氏教养着,免得让您给养废了!”
纯慧长公主脸色惨白,活像是被人吓到了一般。
林见见此,忍不住心下一软,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
“您不必多想,知道这事儿的,儿子能处理的,都处理了。”
“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道还有没有知道这桩隐秘的人在,您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林见起身离开。
...
丞相府。
安相靠着椅子,神色莫测:
“海儿的事儿还没有进展?”
王氏低垂着眉眼,恭敬地应声。
在外人面前,王氏可以嚣张,可对上安相,她也是怕的。
没错,就是怕,她这些年,好似从来没有看透过安相。
安相扫了眼王氏:
“我知道,你心里膈应庶长子的事儿,可事儿都已经出了,如今的丞相夫人,还是你,就别想那么有的没的了。”
王氏捏着帕子,心里发堵。
说得容易,这庶长子膈应了她那么多年,如何能轻易放下。
王氏深吸一口气,强露了个笑脸:
“老爷,这海儿的事,刑部如今还没有定论吗?”
安相点头:
“张尚书那老匹夫,只拿借口来搪塞我,本想着,借了这次的机会,让张尚书下台的,罢了,事情做的隐秘些,别被人查出什么来。”
“是。”
该说得,都说完了,安相也不久留,起身回了书房。
王氏等他走了,才松了口气,不过就是个小孽种的死,竟然还来敲打她!
...
书房,安相看着坐在下首的长子,眼里带了愧疚:
“长怀,是爹对不住你啊!”
安长怀,那个往日里懦弱的人,如今端坐着,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质。
“爹,这是海儿的命,不能活着为丞相府添光,没了就没了。”
安相闻言,眼里带着欣赏:
“你这些兄弟里面,也就只有你有为父的风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大事落成,就是娶公主,你也有资格。”
安长怀抬眸看向安相,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坚毅:
“爹,到那时候,那些皇家人,不过就是阶下囚罢了。这几日,海儿新丧,我怕是不能常去瞧外面的情况了。”
“无碍,这些年都过来了,也不在意这一时,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安相端着茶盏出神,思量着陛下的意图。
陛下莫不是想借着一个乡野村夫改变如今的朝局吧?
.....
不管旁人如何猜测。
靖安侯世子算是走马上任了。
张尚书也够意思,直接把自己的一众心腹刘三等人给了靖安侯世子。
看着刘三殷勤地给靖安侯世子泡茶,张尚书就没眼看。
这群没节操的,不过就是一点银子,就让他们没了底线!
想着,张尚书也笑着迎了上去:
“靖安侯世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多睡些时候,也不耽误。”
楚幼承看着众人这般,忍不住怀疑了。
以前刑部的人不是最看不起他们这些勋贵纨绔吗?
这是世道变了?
张尚书:...不,我们怎么会看不起财神爷呢!
“不知道您准备如何查呢?”
楚幼承坐下,浅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赞叹:
“不错啊,竟然是雨前龙井,张尚书,你们这衙门的茶水,也如此奢侈呢!”
“不不不,世子爷是贵客,自然要用最好的茶水来招待你。”
张尚书笑着,坐到了楚幼承身侧。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