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忍不住多嘴:
“老爷,当年是当年,如今靖安侯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儿,若是现在不赶紧把永安这张牌用上,过些年,老侯爷真的没了,就算是废了。”
梁氏帮着楚襄精心谋划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放着永安不用的。
楚襄心思深沉,可有个大毛病,就是耳根子软。
梁氏好一番说和,楚襄才答应了下来:
“你让永安掌握好分寸。”
希望靖安侯别看出问题来。
....
再说海棠院。
才来了两日,永安郡主也没有闲着,这不,桌上摆满了如今适龄的勋贵嫡子名单。
永安郡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多年没有回来,已是物是人非了。
永安郡主摸了摸自己这张脸,琢磨着,也该出去应酬了。
她瞧着,这靖安侯府的人,没一个是善茬。
为了防着万一,她得亲自操持了钱清儿的婚事才好。
钱清儿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由丫鬟扶了进来:
“娘。”
“清儿,你怎么来了?”
永安郡主顾不上桌上的名册,赶紧过去帮着扶了钱清儿一把。
钱清儿气的咬牙切齿:
“太过分了,让我知道,是谁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我一定让她好看!”
因着吃了掺杂泻药的饭菜,钱清儿错过了云嫔的寿宴。
这不,现在心里还赌气着呢!
“娘,这事儿肯定是楚唯那个死丫头干的,坑了我一套头面还不算,竟然还要这么害我!”
钱清儿眼里带着恨意:
“娘,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永安郡主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扫了眼钱清儿身边的丫鬟,坐回到了桌前:
“行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任性,小唯那孩子,怎么会给你下药,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要乱说。”
钱清儿不甘心,可这事儿,她确实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丫鬟进来:
“郡主,二夫人求见。”
“舅母?”
钱清儿眼里闪过一丝雀跃:
“宫宴已经散了?快,请舅母进来。”
永安郡主见此,心里更是难受了。
这才几天,这傻丫头就对梁氏这么惦记。
永安郡主头疼的厉害,照这样下去,就是她有心提防着梁氏,又顶什么用呢?
梁氏一进屋,就瞧见钱清儿眼睛闪着光,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梁氏扫了眼永安郡主那难看的脸色,直接搭上了钱清儿的手。
“清儿,还不舒服吗?”
这让钱清儿中招,都不用想,梁氏都猜到是永安郡主做的。
她忍不住想笑了。
这永安郡主是把她当豺狼虎豹了?
虽然她有这个心思,不过现在,还用不到钱清儿来搅和。
留着这个把柄在手里,永安郡主才能乖乖听话。
“舅母,你跟我说说,宫里好玩吗?云嫔娘娘是不是特别漂亮。”
对于未知事物的向往,让钱清儿迫切想从梁氏嘴里听到一些新奇的事儿。
梁氏仍是笑着,捡了一些宫里稀奇的事儿让钱清儿听着。
听着这两人亲热,永安郡主心里难受的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忍不住了。
“清儿,乖,回去养着去,我跟你舅母说会儿话。”
钱清儿不愿意,撅了小嘴:
“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听话,一会儿我让下面人给你量个尺寸,眼瞅着天越来越热,给你做两身新衣裳。”
“那我要淡粉的,还要浅蓝色的。”
一说起好看的衣裳,钱清儿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你不回去让绣娘量尺寸,就什么颜色的衣裙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