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案子有结果了?”
卫康帝也没叫张尚书起身,直接问了重点。
张大人心里发苦,陛下今儿心情不好?怎么连起身都不让了。
低垂着头,张大人心里压力更大了。
“回陛下,案子复杂,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捋清。”
“几天了?”
卫康帝沉了沉脸,一个命案,到现在查不出名堂。
刑部都是一群废物吗?
“五日。”
张尚书苦着脸,都快哭了,冷汗直冒。
完了,这怕是贬职也不能解决问题了。
“安相前几日上书,说刑部的官员冗杂,能力不行,朕只当是误会,现在瞧着,安相倒是没说错。”
张尚书直呼倒霉。
这几日,没个结果,本来他就焦头烂额,没想到,这安相竟然阴险至此,背后扎冷刀子。
“陛下,此事非是微臣办事不力,那安之海生前常年流连烟花柳巷,满盛京,与之起过冲突的,不再少数。”
张尚书也是豁出命去了。
来啊,谁怕谁啊!
要不是你那破孙子自己仇家太多,本官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出线索?
卫康帝自然知道那安之海是个什么人渣,压着张尚书尽快结案,也不过是应付安相了事。
偏这张尚书是个实诚的,非要找到幕后真凶。
一旁瞧着的楚幼承转了转眼球,主动出声:
“陛下,以微臣看,此事也怪不得张大人,那安之海仇家多,排查起来,很是费时费力,盛京又多是勋贵,哪里是张尚书一个二品官员能够招惹的。”
楚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爹不是纨绔吗?
瞧瞧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张尚书小心侧首,瞥了眼楚幼承。
是靖安侯世子啊!
嗯?
张尚书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确定是靖安侯世子和如意县主,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靖安侯世子就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竟然主动替他在御前说话,不对,这很不对劲!
张尚书偷偷捏了捏腰间的荷包。
那干瘪的只剩下两层布料的荷包让他心下安定了许多。
很好,他没钱,靖安侯世子也讹不到他钱。
就在张尚书分神的功夫,楚幼承已经主动揽下了查案的差事。
“张大人,走吧。”
楚幼承见张尚书半天没有动弹,伸手拉了他一把。
不知是楚幼承身子弱,还是张尚书太重了。
楚幼承拉了半天,没拉动张尚书分毫。
眼瞧着卫康帝就要变脸,楚唯好心过去帮忙,直接抓着张尚书的后脖领,一个用力,把人给提了起来。
就这样,比楚唯还高了两个头的张尚书,生生被提溜出了御书房。
王钦看着如意县主这般,惊的嘴巴都能吞下一颗鸡蛋了。
如意县主,这么猛的吗?
王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还好,提溜的是张尚书。
受害者张尚书:....我也不想让县主提溜的,但我腿软啊!
“闺女,你这像什么样子,赶紧把张大人放下。”
楚幼承看不过眼,催着楚唯松手。
“哦。”
楚唯从善如流,直接松开衣领,没有防备的张尚书直接摔到了地上。
“还好,不是脸着地。”
楚幼承绕着张尚书看了一圈儿,确认没有伤到张尚书的脸,才松了口气。
张尚书:....你们父女两,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确定自己和这两人没结仇,张尚书都怀疑是他们蓄意报复了!
眼神幽怨的张尚书一手撑地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就见这父女两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了。
“爹,我得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