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梁六郎许是无心之过,不然这样,我们去里面说?”
到底有这么多人看着,事后必然对梁六郎的名声不好。
楚幼承斜斜看了一眼张大人:
“既然张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本世子受伤,满盛京的人都看到了,要是你们回头互相围护,我也不怕。”
眼见楚幼承起身,张大人松了口气。
关起门来,怎么说都好,让外面人看笑话,就没法儿处理了。
再进迎风酒楼,楼里的小厮恨不得直接把张大人供起来。
这可是祖宗啊!
外面的百姓还想再看会儿热闹,眼见人都进去了,门口还守着官差,只能眼巴巴地干站会儿就走了。
八卦是娱乐,可不是生活。
张大人坐在上首,张大人陪坐在旁边,至于梁三老爷,只能干干地站着,至于梁六郎,那更没有地位了。
正跪在那里呢!
“行了,少来那一套,就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办,别来那套虚的。”
张大人不耐烦地瞥了梁三老爷一眼,冷哼连连。
梁三老爷沉默不言,先是看了眼梁六郎,见梁六郎没有暗示,这才抬头看向张大人:
“不知道世子爷想要什么?”
折腾了这么一遭,梁三老爷也算是看出来了,楚幼承必是有所图,专门给他儿子下套的。
“我?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啊。”
张大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梁三老爷看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什么世子,分明就是地痞无赖!
说要赔偿的是他,说什么也不想要的也是他!
无耻,太无耻了!
不止梁三老爷心里这般想,梁六郎更是如此。
不过张大人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
他觉得靖安侯世子处世这方面真的太厉害了。
他心里还寻思着,不然回头找靖安侯世子讨教两招?
嗯,就这么定了。
张大人是文人,最是不擅长“讲价”,尤其那些死牢里的重犯,多是一些要消息没有,要命一条的滚刀肉,很多案子就因为他们耽搁住了。
张大人忍不住想,要是他有靖安侯世子这种气人的本事,就好了。
梁六郎:是他看错了吗?他怎么从张大人的眼里看到了羡慕。
不对,一定是他的错觉!
梁三老爷打交道的,都是自持矜贵的大人,对上楚幼承,毫无疑问,没过两招,就直接落败。
梁六郎转了转眼球,猜到了什么:
“世子,此事是小子不对,您看在我们两家也算是姻亲的份儿上,就高抬贵手吧。”
梁六郎咬了咬牙,诚恳地说:
“小子愿意奉上一万两白银当做给您受伤的赔偿。”
张大人抽了抽嘴角:!!!
梁家这么有钱吗?
一万两银子,比他们家给出去的聘礼都多!
张大人看了眼梁六郎,活像是在看金龟婿。
不,这就是摇钱树啊!
也别说张大人眼皮子浅,大灵建国至今,也不过百年,多数高官,往上数三代,那都是泥腿子。
一万两银子倒是能拿出来,可那也得盘算好久才敢。
这梁六郎区区孙子辈一个少爷就能拿出这么多钱,可见梁家的富贵。
张大人羡慕了,世子不过就是脱臼了一下,就能白白拿一万两银子,这不是碰瓷,这简直就是在抢钱了!
楚幼承看着梁六郎的眼神带着鄙夷。
他可是定安王,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想打发?
作为亲王,尤其还是纨绔,楚幼承对于这些世家的家底,可比张大人摸的清楚。
咳咳,不知道的清楚一点,怎么宰大户。
大户朋友:王爷,礼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