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咂舌,宠闺女也不兴这么来的啊!
真是大手笔了。
不过是一柄小小的玉如意,都透着靖安侯府的底蕴深厚。
钱清儿看着被楚唯握在手里的玉如意,直接红了眼:
“娘,她都成亲了,要这玉如意也没用,你不如换成别的吧,您给我备的那些嫁妆不少呢,从里面挑一样就好了!”
说钱清儿傻吧,她倒是知道从楚苋手里刮东西。
要说精明,真是称不上了,楚唯还在跟前,她就眼红人家手里的东西,还说得如此大言不惭,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永宁郡主头疼,这闺女,真是被她给宠坏了。
永宁郡主冷着脸:
“你是长辈,不过是一柄玉如意罢了,有什么好说的,樱桃,带小姐下去好好反省!”
钱清儿被樱桃强行给请了下去。
永宁郡主这才看向楚唯,脸上端了笑容:
“用过早饭了没有?”
楚唯点头:
“吃过了,祖母,听说当年您为了我爹,和曾祖父闹掰了?”
楚唯顺势坐到了永宁郡主下首,问起了这些往事。
永宁郡主摩挲着手里的佛珠,感慨地说:
“也谈不上,不过是嫁的远,祖母不忍你几个姑姑出意外。”
“哦?我还有其他姑姑吗?”
“有的,你还有一个小姑姑,叫玉儿,今年也有十四了。”
“玉儿姑姑怎么没一起来呢?”
“那孩子从小就身子弱,经不住长途奔波。”
说起小女儿,永宁郡主神色淡淡。
楚唯仔细看去,竟还带了一点不喜,她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又陪着说了会儿话,楚唯直接去了梧桐苑。
好歹她爹是在刀锋火海里长大的,总比她脑子好使。
“爹!”
一进门,楚唯就看到楚幼承背着手,一脸心虚。
“咦?您左脚跟前怎么有一千两银票啊!”
“一千两?哪儿呢?哪儿呢?”
楚幼承一听地上有钱,眼睛立刻亮了,低着头看了个遍,也没见到银票。
一刹那,楚幼承变了脸色:
坏了,被诓了!
等直起身,手里的东西已经被楚唯夺了过去。
“我的蛐蛐,这可是大将军!我好不容易才让楚文柏那小子借我玩的!”
楚幼承着急地要抢回来。
“嗯?”
楚幼承捡了个石头,轻轻一捏,碎屑就一点点掉了下来。
楚幼承赶紧换上了笑脸:
“闺女,你也喜欢蛐蛐?那这就送你了。”
楚文柏:那是你的蛐蛐?
楚幼承:都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楚文柏:.....那你倒是让你闺女给我当女儿啊!
楚幼承:滚远点,小心我生气,血溅五步!
楚文柏:......
楚唯对蛐蛐,真没什么兴趣,随手就丢到了桌子上,顺带占了楚世子的宝贝躺椅。
楚幼承小心坐在石凳上,赔笑地说: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楚唯皱眉:
“说不上,就是觉得祖母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楚唯扫了眼周围,见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问:
“爹,你也算是永宁郡主的舅舅了,你没感觉她身上的气质不对劲吗?”
楚幼承讪讪一笑:
“那什么,你都知道了?”
楚幼承是真没想到,闺女这打探消息的手段这么灵通。
“你指什么?你是祖父的小舅子吗?”
楚唯说着,突然意识到,这关系着实乱啊。
楚幼承轻咳一声:
“瞎说什么呢!我才不认他当我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