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们这些人过来,也就是意思意思。
在靖安侯跟前露个脸,若是能得了贵人青眼,对自家老爷的前途也有助益。
对一个黄毛丫头的县主,她们又哪里真的能看上眼。
梁氏装作为难,犹豫一阵,这才松了口:
“翠姑,去请县主过来,就说各位夫人想见见她。”
翠姑低头应是,去了秋枫阁。
秋枫阁里,春花正监督两个守门婆子洗涮锅灶。
翠姑进门,看见春花,眼神闪烁,强笑了一声:
“春花,县主呢?”
“县主在屋里,翠姑有事?”
如今春花也算是县主跟前得了脸的大丫鬟了,对上翠姑,也硬撑出了几分底气。
春花在被如意县主点名要走的时候,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她誓死追随县主!
翠姑讪笑一声:
“来给县主贺喜的夫人们想见见县主,夫人也拗不过,只能让我过来请人了。”
“那嬷嬷稍等,容我进去禀报。”
说着,春花转身进了屋子。
翠姑看着春花纤弱的身影,心乱如麻,当初那件事,她一定得守口如瓶!
春花,是我对不住你了,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吧。
....
“县主,翠姑来了。”
楚唯正坐在桌案前翻看着皇庄的账簿。
“哦?可说是做什么的?”
春花把翠姑的话复述了一边。
楚唯当即合了账本,笑着起身:
“原以为二夫人今日不会叫我了呢!”
虽是这般说,可楚唯心里清楚:
如今这般热闹的场面,梁氏定然是要想法子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的。
若不然,都白费了那些看热闹的了。
春花见楚唯起身,眼神里透着担忧:
“县主,不然奴婢去推了吧?”
“为何?”
楚唯看着春花,眼神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
春花抿了抿唇,终是开了口:
“县主,您虽有二品诰命在身,可却不知,这盛京的官太太们,只看出门门第。”
春花抬眼小心打量了楚唯一眼,硬着头皮继续劝说:
“对女子的品行,她们更挑剔了,需得是才情兼备,才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才情兼备?”
楚唯讥讽一笑:
“若按她们的标准,那旁的女子还活不活了?”
说着,楚唯就出了门。
梁氏对楚幼承父女心中很是不满,可到底面子上的功夫,也是做全了的。
就说楚唯身上穿的,那也是千金一匹的金丝绢纱了。
如今天气正热,盛京勋贵人家早早就换了更为透气的绢纱衣裳。
如楚唯身上的的金丝绢纱,更是宫中御制的,也只有极得陛下看重的人家,才能得上那么两匹。
光楚唯身上穿的,就用掉了半匹的金丝绢纱。
......
楚唯随着翠姑进了待客的花厅,抬眸看去。
就见主位坐着个脸生的妇人,正一脸轻蔑地打量着她。
“哟,这位就是如意县主?瞧着倒是不错。”
王氏这话说得轻佻。
一些想趁机巴结王氏的,也跟着附和。
楚唯心下一寒,虽不知这妇人是谁,但就这语气,好似在菜市场挑菜一般。
“哟,这是二祖母家的哪位亲戚,穿的真富贵。”
梁氏被点名,身子一僵。
“二祖母....”
她才三十多岁,就被叫二祖母,楚唯这是故意的吧。
梁氏有心想让她别乱叫,可对上那双无辜又单纯的眼睛,梁氏怎么也没脸说了。
怎么,我爹叫你婶娘,我叫你祖母,不也是应该的?
“咳咳,县主,这是安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