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承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种种“慈父”事迹。
一旁楚唯听的脸都快黑了。
她爹可真好意思说。
家里的好吃的,那不都是她做的吗?
她可记得有一次她做了红烧排骨,刚端上桌,就回厨房端了个菜的功夫,她爹就把那一盘排骨吃的一干二净。
得亏那次她做的多,不然,她连块儿肉都吃不到。
偏楚幼承不觉得,他就是替家人先尝尝味,谁知道闺女做的那么好吃,他就多吃了两块儿罢了。
唉。
楚唯晃了晃脑袋,不去想和便宜老爹的“塑料亲情。”
“爹,你放心,那茶叶有毒也是微量的。”
楚唯一脸无所谓地说:
“我在侯爷那里也喝了。”
“什么,那老东西逼你喝毒茶?我找他算账去!”
楚幼承眼睛都瞪圆了,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去和靖安侯拼命的样子。
楚唯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幼承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
也就是楚唯年轻,脚步快,三两下追上了人。
不然楚幼承真可能去隔壁闹腾。
“爹,你听我说,不是侯爷逼我的。”
“那你又不傻,明知道有毒还喝?”
楚唯扫了眼书房,怕影响云和读书,拉了拉楚幼承袖子,低声说:
“爹,回厨房。”
对面的书房里,云和站在纱窗前,看着他家娘子眉飞色舞地和岳父嘀嘀咕咕着什么,更没心思看书了。
“云和,你好好看书。”
楚唯不放心,临进门的时候,朝着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句。
云和已经放到走到门口的脚瞬间转了方向,回了书桌前。
罢了,娘子和岳父有事要说,他就不去打扰了。
进了厨房,楚幼承满脸不情愿地坐了,只觉得闺女要成别人家的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唯拉着小板凳,坐到了楚幼承跟前,眼里带了认真:
“爹,你刚才喝茶的时候,有没有尝出一股药材的酸涩味儿?”
“药材的酸涩?”
楚幼承眉头微皱,想着茶水的口感,许久,才点头:
“好像是有点。”
楚唯一双眼睛放光地盯着楚幼承:
“是吧,我也纳闷,这茶叶怎么有药材的苦涩,我怀疑,这茶叶有毒。”
“那就跟楚驰直说呗。”
楚唯摇头:
“不行,我也不确定,若是告诉了侯爷,他肯定停了茶水,若是茶叶真有毒,背后人察觉到,可能会换其他法子来下毒,更是防不胜防了。”
楚幼承赞同地点头:
“也有道理。”
这么一想,他突然有点可怜楚驰那老家伙了,一把年纪,还被人下了这么多年的毒,果然,他脑子不太行啊。
“那咱们就不管这事儿了?”
楚幼承面露犹豫,看着楚唯问道。
楚唯摇头:
“管,我明儿买只小兔子回来,给它灌碧螺春的茶汤,加重剂量观察几日。”
“这倒是不会引人注目,可以。”
“这几日家里这边就交给爹来应付了,想来会有人找您套话,您就说茶叶不错,您还没舍得喝。”
楚唯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楚幼承见闺女这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闺女只要是算计人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可没忘记,那次“严刑”逼供那两个刺客的时候,闺女就是这样笑吟吟地给他出主意挠两人痒痒的。
这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要中招了。
.....
隔壁厨房,楚胖子正在切菜,突然打了个喷嚏。
紧接着,一个巴掌都落到了后脑勺。
“臭小子,说过多少次了,切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