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香话音刚落,便见无名毫不犹豫的接过令牌。
无名端详着精致的紫荆令牌,想着大师姐方才所说的太平教教义,心中的沉闷阴郁一时间开朗通透了许多,好似那短短几句,恰巧替他直抒胸臆。
无名收起令牌。
若人间如此,我愿平世间不平。
“日后若遇上了麻烦,便把这令牌亮出来,有此令牌,七洲之内,除了皇帝,没有人族的任何势力敢为难你。”
无名点了点头,看了眼脚下女尸,欲求师姐救回她的性命,又恐这万念俱灰的姐姐活来再去寻死。
溺死的滋味不好受吧?便不叫她受罪了。
卢师兄所言极是,这是她的解脱。
无名将酥桃儿埋于河边柳林,与大师姐临河漫步而游,佳人在侧,久久无语。
“大师姐,已经死透的人,你还能救得活么?”
河水汩汩,蛙鸣几声,少年忽然顿住脚步,仰头望着大师姐的眸子里星河灿烂,满是希冀。
“你早说啊,这会儿都快死透了……”
……
深夜,太学府。
“胡闹!”
紫霁先生的寝殿之中,大师姐站在紫霁先生几步外。
紫霁先生来回踱步,气道:“他才不过十三岁,入太平教能做什么?”
“嗯哼哼哼,自然做不得什么。”大师姐平静又敷衍地回道,丝毫不惧老师那气愤的模样。
“那你……”话说一半,紫霁先生突然顿住,想到了什么。
大师姐见紫霁先生沉思,笑着点了点头。
紫霁先生亦缓缓点头,恍然大悟道:“也好,这小子这般心怀侠义,难免行事冲动,若遇险情,紫晶令牌好歹能护他周全。”
大师姐笑了笑,言语之中对无名小师弟饱含信心:“学生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了,看人的眼光还是独到的,我与老师打赌,无名师弟若闯起祸来,可要比我吓人。”
“老师便准备着为他擦屁股吧。”大师姐与众弟子不同,称紫霁先生为老师。
紫霁先生瞪了大师姐一眼,没好气道:“比你吓人?那不得翻天了。”
“人是你收的,你是太平教教主,他若当真闯祸,你自己替他收拾,莫来寻我!”
大师姐闻言,据理力争:“再怎么说他也是在你这儿走后门儿进的太学府,太学府是太学府,太平教是太平教,咱们各论各的。师弟明面上还是咱们太学府的弟子,到了洛阳,也是你洛阳大学宫的弟子,你可是大祭酒!”
紫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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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撇了撇嘴,无以反驳。
大师姐见老师不说话,心知自己成功地把老师气到了,大师姐嘴角一咧,开心的笑了笑,而后便转身要走。
“莫走,陪我手谈几局。”紫霁先生坐在棋盘边上,示意大师姐也座下。
大师姐鄙夷地看了眼紫霁先生:“不下!”
“嗯?”紫霁先生佯装发怒。
大师姐无奈的撇撇嘴,掂起裙子坐了下来:“您老人家呀,棋艺又臭,又非要自取其辱,得亏我是没跟您学下棋。”
紫霁先生率先落子,大师姐捏子随意丢在棋盘上,明明白白地让着大名鼎鼎的紫霁先生。
“老师怎不去寻苏桓先生下棋?苏桓先生棋艺不比我差的。”大师姐问道。
“那老小子不行,他不知道让着我,没意思。”
大师姐明目张胆地笑了一笑,老师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进来吧。”正对弈之时,大师姐突然说道。
一个男子迈入殿中,停在大师姐身侧三步外,恭敬地对紫霁先生施了一礼,又转眼看着大师姐,道:“禀教主,徐夙锦遇刺之事已有眉目,确如教主所料,太学府内,有内鬼。”
正愁眉不展地盯着棋盘的紫霁先生突然神色一变,抬眼向那男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