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报刑部,早日行刑。”
海应图听到这话,哼了一声,“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前几日就给你来了书信,让你分清主次,到现在还没明白郡守的意思。枉读了十余年的书。”
“诶,海大人这话说的过了,苏大人毕竟刚入仕途,很多道理不懂,我们这些前辈应该多指点一下,毕竟以后的朝廷还是得靠他们才行,你我都老了。”
何广思见苏云说出心里想法,反而松了口气,这不就上道了么?
“哼,到了这北境,仕途也就基本断了。至于指点,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你我二人说的口干舌操别人不见得会领情。”
海应图看了苏云,眼中有些嘲讽。这么年轻被派到北境来,多半背后无人,说不定还得罪了朝廷某位大人。要知道北境的官员基本都是被排挤贬谪过来的,像苏云这种几乎没有。
苏云心中有些恼火,但借着浩然正气硬是压住了怒气,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海大人,苏老弟毕竟年轻,说不定任期结束就被提拔回南边也不无可能。再说苏老弟岂会看不出来你我二人的好意?只要好好说说其中原委,苏老弟自会明白。”
苏云心中叹气,这北境官员如果都是这样,那自己真的要继续留下来么?
见苏云一直沉默,海应图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了来意。
“苏大人,这次实话告诉你,郡守周大人的意思是让你把人交给我们,由我与何大人负责。”
苏云气的差点笑出来,如此铁证如山还要审查什么?
“苏老弟,你别一直不说话,来之前周大人下了死令,这人肯定得带走。如今需要你对外宣告几句,就说案件尚未查清,交给提刑司负责。就这么几句你还是能安稳地过你的日子,我们也好交差。”
苏云听完何广思这话,再也忍不住。
“何大人,不知这案件有哪里不清楚?那和尚现在就在牢里关着,有何疑问咱们可以当面在审一遍。”
海应图眉头一皱,拍了一掌桌子,“放肆,你屈打成招出来的证据,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这天下比你聪明的人不是没有。如今只不过是给你个台阶而已,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苏云心里大骂,这个姓海的栽赃嫁祸的本事不小,随口就来。
“敢问海大人,下官哪里屈打成招?要不要带凶手给你二位瞧瞧?但凡找出一点伤来,下官立马走人。”
“唉,苏老弟,你怎么能这么跟海大人说话呢!说实话,不是周大人非逼你交人,而是有人在逼周大人啊。你刚来北境不久,尚不知其中内情。这北境的掌控者不是我们这些官员,而是那些家族门派。说句大不敬的话,连皇室都管不着北境。不然怎么会这些武者如此嚣张,几年前更是南下直接逼宫要人呐。”
说到此处,何广思摇头叹息,“这次你带人抓回海音寺的和尚,还每人打了一百大板,让有些人不喜啊。北境的门派不少,其中有三家连皇室都不愿轻易招惹。而海音寺背后就是三大门派中的一家,名叫明光寺,北境的所有寺庙归其管束。这次郡城明光寺来了两位高僧,虽没有明说放人,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周大人也不敢得罪,只能让我们二人下来带走和尚,给人家一个交代。你这次看似公道,实则让佛门丢了大脸,人家怎么能愿意?”
“那何大人就忍心让凶手逍遥法外?那死者又有谁来给其公道?我们毕竟是百姓的父母官呐。”
“苏老弟,你呀还没看清自己身份啊。我们这些所谓的官员在北境人眼中就是摆设,那些家族门派压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每年各个郡守还要给当地的大家族和门派随礼,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家族门派给点面子。不然就凭郡城那点官兵,人家跑到你头上拉屎,你都不敢反抗。至于公道,连命都保不住,哪里还管那么多。你真要想做做样子,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