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恙将顾明洵拉到一旁坐下,顾明洵仍不死心的问他什么是仙子。
就在这时,水面上传来了动静。
随着美妙的乐声响起,盛开的百花伴着阵阵缥缈的云烟好像慢慢飞入九天,一个身着粉红纱衣的少女,撑着淡黄的油纸伞,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犹碧玉。蒙蒙细雨中,十几个撑着伞的绿衣姑娘,如绿叶一般,娇翠欲滴。
风吹叶动,那位红衣姑娘犹如一朵带露的荷花,在一片片绿叶的掩映下,婷婷玉立,娇艳动人。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快看,快看!居然是绮樱仙子!”
“没想到今年绮樱仙子亲自出马了。”
……
众人纷纷神色激动。
这一曲舞与顾明洵从前所见的现代舞完全不同,婀娜多姿,让人如痴如醉。
一曲舞毕,众人皆是赞不绝口意犹未尽,叫嚷着让绮樱仙子再来一舞。
绮樱仙子娇笑道:“诸位想看奴家跳个小曲儿啊,日后可以到醉香楼来~”
语罢,一众仙子退了下去,直至换了另外一批仙子上来,众人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
顾明洵问:“这就是所谓的仙子吗?”
“不然呢,她们可都是醉香楼里最顶级的艺伎,我没猜错的话,那位绮樱仙子应该就是花魁了。”
……
接下来的表演没有过失,但也并不出彩,顾明洵看了会儿便觉得恹恹的,姜无恙只好领着他出来,两人顺着河闲逛,看见从上游漂下来不少花灯。
顾明洵看见河边有人卖花灯,兴奋的过去买了两个花灯,又借了两支笔,把其中一个递给姜无恙。
姜无恙满脸都写着拒绝,在顾明洵面前,他完全没有在众位师兄弟面前的乖顺。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写花灯,幼稚不幼稚。”
顾明洵则坚持要让他写:“这和年龄没有关系,只是一点希望和盼头,万一实现了呢?”
每个人都要愿望实现,那神明未免太忙碌了些。
但看着顾明洵坚持的样子,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接过一个花灯,随手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而顾明洵自己拿起纸笔后反而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你自己怎么不写?”
“谁说我不写啦,我愿望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写什么。”
顾明洵口头辩驳两句,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大段话,大意是祝自己和师兄弟们平平安安,诸事顺利,也隐晦的祝地球上的父母亲人身体健康。
“啧,肉麻死了。”
顾明洵惊道:“干嘛啊你!不知道愿望看了就不灵验了吗!”
姜无恙一脸坦然:“这还真不知道。”
“我也要看你写的。”
“不可能。”姜无恙一边说着,顺手将花灯丢入河中,顾明洵哼哼两句,也把花灯放入河里。
除了姜无恙,谁也不知道那花灯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