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一走江瑛瑛就避开人群匆匆躲进厕所，掏出手机，给江至打电话。
“爸爸，我在学校看到姐姐了。”
“谁？”电话那头，江至显然愣了一下，“提她做什么。”
“都是我的错，没拦住姐姐，她出手打了欢欢，才会惹这么大的麻烦。”
江瑛瑛说话带了几分哭腔，对比一下目中无人的褚肴，一下子让江至火冒三丈。
这个没用的东西不如死在外面算了，现在还回来惹祸，祸害全家。要是连累了公司项目，就别怪我不认这个女儿。
“没事，乖瑛瑛，别担心，好好考试，这件事爸爸来处理。”
江至压了压火气，柔声安慰道。
“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想让她原谅我和爸爸，我不是故意抢走她的位置的。”
隔着电话，江至都能感受到这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心里的不安。
“瑛瑛放心，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江家大小姐本来就是你，安心考试吧。”
“好的爸爸。”
江瑛瑛挂掉电话，眼底的精光闪了闪，回来了又怎么样，我看你还跟我怎么抢。
江瑛瑛从厕所里出来，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湿湿的，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委屈兮兮的。
“瑛瑛。”江瑛瑛刚一进门，许哲渊就拦住了她。
“你和褚肴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姐姐，只不过四岁的时候失踪了，然后爸爸就不让人再提她了，我就代替她成为江家大小姐了……”
江瑛瑛抬头，说完话微微咬唇，看着许哲渊的帅气的侧脸。
许哲渊眼底一片深沉，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这些话。
“知道了，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不要自责了。”
许哲渊笑了笑，“我给你带了三明治和芋泥奶茶，去吃吧。”
“谢谢了。”
江瑛瑛没有选择撒谎，说的话也半真半假，令人遐想。
许哲渊看着小口小口吃三明治的江瑛瑛眯了眯眼，她很聪明，说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就一会儿的功夫，江瑛瑛和许哲渊的谈话已经像撒雪花一样飞了出去。
众说纷纭，许多猜测被一锤证实，又衍生出无数疑窦。
更多的人则认为，褚肴四岁失踪，幸运的在不知道哪个旮瘩里长大，靠着江家的关系进了临江一中，利用江瑛瑛的愧疚处处欺负她。
终于，江瑛瑛的好闺蜜凌欢看不过，想替她出气，结果不小心伤了叶蓁蓁，于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褚肴就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行为会给江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好好考试。”
褚肴木着一张脸，不咸不淡的叮嘱赵明申。
“好的褚哥。”
赵明申整理好心情，这段时间以来，有了褚肴这个话很少但很安心的朋友，脸上的阴郁沉闷之色少了不少，配上那张清秀的脸，倒也有几分令人侧目的神采。
褚肴刚走到A班考场坐好，就被刚赶来监考的老师赶到了年级主任办公室。
“杨主任叫你去办公室，现在就过去。”
监考老师话语随意，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同情，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得罪了凌家，这家长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