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愣了一下,随即伸手过来摸着我的肩膀,然后又在我的脑门上边拍了拍,接着手掌顺着我的脑瓜顶往后脑移动。
在头上摸了一圈之后,大伯翻开我的手掌,拇指在我的手心使劲按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手法,感觉好像在摸骨看相?
对这门手艺我没有任何研究,但知道就凭这些手法应该是看不出我的命格有什么问题,除非他也有常言道那种强度的阴阳眼。
折腾了好半天,大伯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最后沉沉叹了一口气才看着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命相可不是你这个岁数该有的,寿数剩这么少,这是将死之人的状态,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爷没说给你破一破?”
我淡定一笑,问:“您从来没听我爷说过这事吗?”
大伯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觉得反正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钦天会那边都大大方方在法会上讨论过了,所以我也没瞒着大伯,就把老头子过一半命格给我的事,还有下个月要开28星宿大阵的事情一并全都说了。
大伯听完额头上面顿时冒了汗,然后话也不说,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停车场那边走。
坐进车里,大哥常鹏负责开车,黄哥坐去了副驾驶,大伯则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后座。
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看,等车都开出去十多分钟了,他才终于像是想好了措辞似的开口问道:“开阵的事情,你们有把握吗?”
“把握还是挺大的。”我点头回答说。
但大伯显然不信,摇了下头说:“你跟我说实话,真的把握大吗?我觉得把握应该不是很大吧?你这次来京市是不是没其他什么事要办,你就是来找我的吧?你爷想见见我对不对?是不是还找了你爸和你小姑?今天你小姑给我打电话,听语气就奇奇怪怪的,然后你就来了,还是半夜来的。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爷要撑不过去这一关了?”
大伯的眉心皱出了个“川”字,眼里满是焦急,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了。
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安抚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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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着急,我爷没事,开阵真的很有把握。老人嘛,总是喜欢多想,他就是怕有个万一嘛,所以让我过来请你和小姑回一趟临山。”
“他这人永远都这样!”大伯用力攥着我的手腕,语气中带着恨意,但又感觉不完全是恨。
“所以……你这次也不打算回去见见他?”我试探着问。
大伯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也是苦了你了,咱们老常家的这些破烂事我没摊上,你爸没摊上,反倒是落你头上了。”
我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也算不上破烂事,相反,我觉得还挺好的,也是一种天赋嘛。对了,我听小姑说,你还跟钦天会有联系?”
大伯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哼笑一声说:“钦天会……我也是挺佩服这些人的,他们来找我之前也不调查调查我的背景,直接就上门让我帮他们选地看脉。呵呵,好,他们既然心这么大让我去看,那我就去看看,倒要看看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
大伯这说话的语气显然不是认贼作父了。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黄哥,黄哥似乎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回头朝我一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大伯压根没注意我和黄哥之间对的眼神,说完他的又来继续问我:“你们具体要在什么时候开阵啊?地点选在哪了?”
“定在6月5号,我生日的前一天,地点应该就是老家那边的一个墓地,你知道那地方吗?”
“哦,我大概知道了,虽然没去过,但是有印象。”大伯点着头,轻呼一口气说:“那个地方是可以的,等这次回去我就不走了,开阵的话地脉水脉风脉金脉火脉,这五脉还是需要有人帮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