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来?你是不是对心头血有什么误解啊?”我道。
“没有误解。”李建明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其实这边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们帮我弄清楚我儿子想跟我说什么,弄清楚他的冤屈,我这边马上开始仪轨。具体步骤我都设计好了,只要站在这里,就地上画好脚印的位置。”
李建明指着石室门口的两个好像脚印模具的东西,那应该是他在水泥板上特意印出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两只脚踩在那模具里,大小尺寸刚刚好。
“就这里,然后身体像这样向前倾斜大概15度左右,用刀在这里一刺,再一拔,血正好喷溅在巫毒上面,这就完成了仪轨的最后部分。”
我听着他的讲述,仔细看着他站立的位置还有他心脏的高度。别说,如果位置拿捏得够准,还真的能在死之前把心脏血喷溅在法阵中间的血巫毒上。
“阵法倒是没问题,但灵魂进入巫毒之后还能不能随意出去,这个我可说不好,很可能你会从现在这个病入膏肓的身体进入一个更糟糕的躯壳,而且在灵魂转移的过程中,你的精神思想也可能随着肉体的扭曲一起变扭曲,记忆虽然还在,但情感变了,性格变了,你就已经不是现在的自己了。”我毫不避讳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但李建明只是嘴角抽了抽,显然并没有把我最后那些话听进去,反而像是觉得我已经肯定了他这个诅咒法阵的功效,表情变得更加兴奋了。
“这人感觉没救了。”我索性也不躲避了,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直白地对常言道说。
常言道貌似还想挣扎一下,深锁着眉对李建明说:“我们刚才跟你讲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半点危言耸听。其实你死不死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出于一种类似本能的善意想要……”
“我明白,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李建明抬手打断道:“从跟你们讲话我就能感觉得出来你
。们是真的在为我着想,但是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这么干。现在我就只求你们帮我弄清楚,我儿子到底为什么会是那个死法!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磕头都行。”
说着,李建明还真的在我俩面前跪了下来,砰砰地连磕了两个头。
他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过去搀扶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这老头还是把脑门磕出了一片淤青。cascoo.net
看着李建明这样子,我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他弄的这个仪轨。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病情诊断书吗?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得了绝症。”我对李建明严肃说道。
李建明勾着唇角一笑,迈步出了石室,带着我和常言道去前院,上了三层小楼,在书房里最后排的书架里面拿出了一本线装书,从书页之间找出了折叠着的病情诊断。
我拿过诊断书确认了一下,一共三本,有糖尿病的,癌症的,还有说要截肢什么的。
好像是为了向我证实诊断不是假的,李建明拉起了库管,把他的小腿露出来给我展示了一下。
他的腿非常细,几乎皮包骨头,跟他肥胖的身体比起来,那条腿简直细到畸形。问题还不只是粗细比例,他的腿部皮肤还是黑色的,和面部手部的皮肤颜色一对比就更加明显了,就跟刚从煤堆里滚了一圈爬出来一样。
李建明随后把脚踩在书架下层的隔板上,伸手在几乎瘦到不存在的小腿肚子上轻轻按了下。
手指按进皮肤里,立刻陷进去,形成了一个紫黑色的坑。但手拿开之后,那个坑却一直留存在腿上,根本不见还原——他的腿部肌肉皮肤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应有的弹性。
“这应该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吧?”李建明微笑着问道,就好像自己真的要死了,这是一件很令他开心的事情一样。
“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的铁了心要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