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盒盖缓缓开启,一个满是刻花咒文的头骨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只扫了一眼,我就使劲把盖子合上,再没办法继续看了。
“这是奶奶吗?”孙三生在我身后轻声问道。
“应该是了。”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颤声回道。
“但是头骨上没有魂魄和法力,我在墓里查到过关于域耶的资料,起码这个起不到域耶的作用。”黄哥在旁边皱着小眉头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森林后面的高山沉声道:“它的作用已经起到了,那个邵林,他想杀我们。”
孙三生和黄哥对望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我。
“要再进山吗?”孙三生问。
我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急,我跟爷爷说一声,看他什么意思。”
黄哥和孙三生都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捧着奶奶先出了树林。
和丁姐汇合之后,我提出要跟家里边联系一下,丁姐立刻借了她的卫星电话给我。
好不容易跟老头子联系上了,我把情况大概一说,老头子那边随即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天他才说:“那山里的结界你确定是灵道咒构建出来的?”
“不确定,就那个土门凉菜说的,但是进去了又出不来,感觉像个陷阱。”我说道。
老头子“嗯”了一声,随即再次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我等了半天见他还不出声,就问道:“是不是你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啊?”
老头子轻叹一口气,承认说:“确实没见过,可能跟当地的一些民俗信仰有关。”
“塑灵吗?鹿神,人灵之类的?”我问道。
“有这种可能,但也可能跟你说的那个黑萨满有关,如果可以找到当地的黑萨满帮忙就好了。”老头子建议道。
我看了眼丁姐轻声问:“咱们能在村里找到黑萨满吗?”
“可以试试看,但最好别抱什么希望。”丁姐回答道。
我点点头,对老头子说:“那我先试试看,回头咱们再联系。”
“好,务必小心,不要冒进,尤其不要跟当地的信仰神起冲突。”老头子叮嘱道。
“知道了,我肯定以和为贵。”答应了一声,我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我和丁姐就在村里找了一圈,但走遍了所有聚居地也没找到一个懂黑萨满术的人,后来又开车去了其他村子,结果同样毫无所获。
因为离库尔勒的贸易镇很近了,所以我们就没回村里,打算在镇上住下,好好吃了一顿,之后死马当活马医地在镇子里打听了一下关于黑萨满的事。
然而,死马依旧是死马,死得透透的——我们在镇上毫无悬念地没有找到黑萨满,似乎黑萨满现在已经变成了那些老人的童年回忆,现实中已经不存在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钦天会,想起了蛊王一脉对我爷说的那些话,可能再过个几十年,出马弟子,僵尸道人,养蛊人这些民间术士,也会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最终销声匿迹,只能从传闻故事中了解当年的一二。
在镇上手机有信号了,我在落脚的旅馆里又跟老头子联系了一下,然后把目前的情况好一顿分析。
老头子纠结一番之后对我说:“我欠你奶奶的……”
“你这话像骂人。”
“你别打岔!”老头子吼道。
我赶紧闭上嘴,嗯嗯了两声。
老头子在那边好一顿运气,接着又骂道:“我的情绪都白酝酿了,你以后能不能别总插嘴?这臭毛病要是改了你是不是能死?嗯?”
“不能死,我改,我以后保证不插嘴了。”我是真心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嘴很欠。
老头子又憋了半天劲才说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