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我便急不可耐地问:“到底咋回事啊?师傅怎么还去步行街杀人了呢?”
“我也不知道,看监控,师傅就是走着走着突然发疯一样抓着一个人就揍。他那拳头你也知道的,几拳就把那个人脸给打凹进去了。旁边有过来拉着他的,他回头就打,把周围人打散了,他就进了路边一家奶茶店,把店里的三个店员都给打死了,然后出来就去追着步行街上的人打,一直打到警察过来。”
“我靠,这不是一般的发疯,始终就用拳头打的?”我问。
“嗯,就用拳头。”
“没用脚踹?”
“没吧?”麻子回答得有些含糊。
“你确认一下,这点很关键。”我一边说一边回忆着金馆长那次比武,感觉他的杀招貌似是那个势大力沉的回旋踢,如果当时他发疯了,动作应该更接近于本能反应,所以金馆长应该更多的是用脚才对。
麻子回忆了好一会,还是不太能确定,于是就打了通电话。
电话就放在仪表盘上,开着免提,很快那边就接了起来,是个女声。
声音挺熟悉的,应该是他那个律师女朋友。
“我接到常乐了,他想问一下金师傅在步行街上是用拳头打的人,还是用脚。”麻子说。
“好,我帮你看一下。”麻子女朋友回道。
等了一会,她再次说:“用的是拳头。”
“从始至终都没用脚吗?”我再次确认了一下。
“没有,就是用拳头,包括后来警察赶到的时候,也是用的拳头。”麻子女朋友很确定地道。
“谢谢,知道了。”我道了声谢便对麻子说:“感觉有点反常。”
麻子点点头,和他女朋友说了声我们要去医院,就把电话挂断了。
二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云港中心医院,一路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金馆长的抢救手术貌似已经做完了,但想要见到他并不容易,就只能在监控视频里看一眼。
对着机械设备开眼是没用的,我想了想,干脆去了趟厕所,搓巴下来几根头发给点着了。
孙三生一出来就问:“蛇的事,可不可以跟老爷子商量商量,提前给我弄了。”
“先别想这个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现在就说眼前的,有个只有你能办的事。”
“行吧。”耷拉着脑袋叹了一声,孙三生转身就往外面飘。
“我还没说让你干啥呢!”我急忙道。
“还用说吗?咱俩都共用一个身体这么久了,你想要干啥,我有时候比你自己都清楚。”说完,孙三生就飘没了影。
我放了个水,去了休息区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等。
不一会,生哥回来了,皱着个眉头。
“发现啥了?”我压低声音问道。
“有一些东西,零零散散的,跟狗啃过一样。你知道二哈拆家是啥样吧?他身体里就那样。”孙三生葫芦半片儿地跟我说着,但我根本听不明白。
刚要让他说仔细点,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悠远的铃声。
我突然全身一激灵,孙三生也跟着身体一颤。
“过来!”我赶紧朝他伸手。
孙三生立刻钻进我的身体。
几乎就在附身完成的同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铃声又一次传来,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休息区里坐着的人全都不动了,走廊里端着托盘走路的护士抬着脚,前脚掌悬空,身体重心已经前倾了,却诡异地悬停在那里。
叮铃~
又是一声铃铛的轻响,一个模糊的细高身影就像踏着迷雾一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瘦高的黑影头顶着天花板,带着宽大的斗笠,向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