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馆长的模样跟两年前没啥区别,还是和尚头,一身唐装,不过脸上多了两道疤,不知是不是在监狱里弄的。
监狱里打架也能被假释出来吗?
我心里狐疑,但嘴上并没问,跟着其他师兄弟一起问了声“师傅好”,便呼呼啦啦进了千里香。
吃火锅也不需要费心研究吃啥,就粗犷地来上50盘牛肉50盘羊肉,百叶毛肚各种,再来几箩筐蔬菜杂拼,几箱啤酒,这就开整了。
吃喝到一半,酒喝过了几轮,金馆长拿着酒杯起身走到我身边。
在我旁边的麻子赶忙起身给金馆长让了个位子出来。
金馆长坐下来,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悔不当初地道:“我应该信你的,哎,可惜啊,被突然到来的名利给冲昏头脑了。在里面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什么,倒是学会了一点——听人劝。所以啊,以后你有什么建议就尽管跟我提,我保证听,这一杯我敬你,一是谢谢你,二是说声对不起,当初没信你的话。”
说完,金馆长拿起酒杯一扬脖,啤酒一饮而尽。
我赶忙抬了抬酒杯,随后也要干杯,但只喝了一大口就被金馆长给拦下来了。
他笑着说:“不用干,脸都红了,差不多就行了,你今天的任务主要就是吃。你们几个,谁都不许给常乐灌酒了,别把小伙子给带坏了。”
师兄弟们塞着满嘴的肉,含含糊糊地点头答应,但接下来该喝还是喝。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11点多,店里都没其他人了,我们这才一个个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着出来。
刘龙喝醉了,是被麻子扶进车里了,推土机也喝得两眼发蒙,看这状态想去练练也不行了。
麻子问推土机:“你自己能行吗?要不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推土机一摆手,摇头道:“我家就这附近,走回去十分钟,正好吹吹风醒醒酒,你们走吧。对了,乐啊,今天就不练了,回头来机哥店里吃饭,吃饱了咱们再去刘龙那边练练,这次我就不让着你了,肯定把你打拉稀。”
“行,我多带点擦屁股纸陪你。”我笑着道。
等推土机摇摇晃晃走远了,麻子也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跟我聊几句,他的目光却朝我身后飘去。
我忙回头看,就见金馆长一脸凝重地朝我们走过来。
“麻子,饭钱你付的?”金馆长语气中似乎带着些不悦。
“小钱,我来就行。”麻子笑了笑说。
金馆长一摆手,呼出一口酒气,拿手机好像要给麻子转账。
麻子赶忙过来按住了金馆长的手机,两人撕巴起来,结果麻子没两下就被已经喝晕的金馆长单手按在了车前盖上,用另一只手一边操作转账一边说:“你在我那算是白练了,啥也不是啊,以后出去可别说是跟我学的,我嫌丢人。”
说完,金馆长的嘴角又扬了扬,松开手说:“钱给你转了,必须收啊,不收就是瞧不起我。钱,我有。”
麻子站起来揉了揉肩膀,苦笑着说:“行,我收,话说回来,师傅你醉拳真可以啊。”
“呵呵,什么醉拳……走了。”金馆长一转身,抬手挥了挥,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麻子哀叹一声,无奈地朝我耸了下肩膀。
我等着金馆长走远了,这才问麻子道:“师傅现在有经济来源吗?这一顿估计得花个大几千吧?”
“我刚才付账的时候跟老板说了,如果师傅去问价,就告诉他一千三,实际上吃了四千多。”麻子道。
我赶紧给麻子哥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做买卖的富家子弟,就是会做人。
“至于经济来源,刘龙倒是跟师傅提过,想让他去刘龙那边做个教练,一个月赚个五、六千块,也够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