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很好。
我见他这么老实,也就不为难他了,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带回来前厅。
黄哥那边也把人给抓了回来,一个小不点,捏着那红唇大姐的脖子,把人硬给拖了回来,甩手丢到屋里,回身跳起来把外面的卷帘门也给拽了下来,店里瞬间了暗了好多。
小胡子和红唇大姐都老实了,两人凑到一起对了个眼神,急忙转向我又是抱拳又是叩首。
“哥,还有这位……姐,我们错了,这佛牌我们再也不卖了,我们马上收拾东西,今天就离开老公园,啊不是,今天就离开云港,肯定不抢你们家的生意,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
“你不用搬家,我不是为这事来的。”我打断道,然后拽了椅子坐下来,示意那小胡子道:“你去把灯打开。”
小胡子怔了下,然后急忙点头,弓着腰站起身跑去开了店里的灯,又赶紧溜溜回来,直接跪在了店铺里。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想把你们怎么样,你俩先起来,站着说话就行。”我抬抬手道。
但这两个人对望一眼,却谁都不肯站起来,似乎觉得跪着更安心。
既然他们愿意,那就这样吧。
我也没勉强他们,只管问道:“那黑邪牌你们到底卖了几手了?”
小胡子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讪笑地问:“小哥,你这是……这是啥意思啊?”
“你别管那么多,问你啥就说啥!”我厉声道。
小胡子全身一哆嗦,下意识摸了摸刚刚被打冒血的鼻子,连忙回答道:“这块牌,它卖过……卖过6次了。”
“你从哪得来的?真是泰国邪法牌吗?”我确认了一下。
小胡子身体又是一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从泰国一位邪法师傅那里买……”
“撒谎!”黄哥不等小胡子说完就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胡子急忙摇头摆手道:“没没没,我没撒谎,它真是……”
“想继续挨揍是吧?”我沉着脸再次打断道。
小胡子一吞唾沫,喉咙都发出了咕噜一声,额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滚落下来。
重新调整了一下思路,他才再次说道:“那牌子……牌子是我从一个死人身上捡回来的。”
黄哥这次没反应,说明是真话了。
“嗯,具体说说。”我道。
小胡子吞了下唾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好像又琢磨要怎么撒谎。
“你撒谎我们能看出来,不想挨揍就说实话。”我提醒他道。
红唇大姐显然是不想挨揍的,一个劲拉扯着小胡子的衣角。
小胡子也怂得很,连连点了几下头,老老实实回答说:“就是前年,在我老家那边,哦,我老家也在本省,就道清那边……”
“说重点!”
“哦哦,就我在老家,有天晚上喝酒回来,路过一个公园,看见个女的从公园的一个雕塑上面跳下来了,头朝下跳的,啪嚓一声,听着就感觉好像把脑袋给摔碎了。我这不是做这个佛牌生意的嘛,所以死人什么的也不会觉得吓人——嘿嘿,我怕疼,但不怕鬼——所以就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她手里捏着,就捏着……”
他朝黑狗屎邪法牌看了一眼。
“继续说。”我道。
小胡子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就是,就是可能有一种职业直觉吧,我就觉得那牌子可能有些说法的,所以就捡回来了。然后第二天,我就找了在泰国那边的供应商,想问问这牌子是不是有啥说法,那边告诉我说,这应该是用过的邪法牌。对了,小哥,你对邪法牌的事了解得多吗?”
“你介绍一下。”我说。
小胡子又一点头,表情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