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树也不安全了,毕竟下面有三头巨大的标记物,所以赶紧下来又换了远点的一棵。不过也不能太远,万一凡哥需要帮忙,我也能及时冲回来。
刚在树上藏好,远处就有五个人影快速移动过来了。
他们没有在对讲机里说话,耳挂里面没什么声,倒是直接听见了他们几个人的对话。
“狗怎么没声了?”
“不对劲!注意分散!”
说话间,五个人便稍微站开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稳定的队形——最前面的枪口向前,后面的分别注意左右两侧,最后面的几乎是在倒退,还有一个人是留意头顶上的,保证了全面无死角,感觉很是专业。
好在我离他们比较远,藏匿的位置也很隐蔽,再加上天足够黑,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看见三头大狗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这五个人立刻包围过去,一个人负责检查狗的情况,另外四个人背对着背围成一圈,保持警惕。
孙三生这时候已经没在那几个人身边犯贱了,回来借了他的鬼眼给我,而我也清楚地看见凡哥从水塘另一端冒出了头,位置很靠近我藏身的树。
他朝我看了一眼,比了个向前的手势,然后便端起了管子好像要攻击。
我刚想用口型问他那手势是啥意思,就听见“咻”的一声。
那四个人里有一个身体僵了一下,还没等叫出声来,整个人就瘫软下去了。
其他人立刻警觉起来,呼喊着缩紧队形,半蹲在地上,警惕地搜寻着袭击他们的人。
凡哥没有片刻停顿,又拿出一根吹针放进管桶里,瞄了一下又是一发。
噗咻~
又一个人倒了。
这次凡哥真的暴露了,剩下那三个都发现了吹针袭来的方向,端枪就往凡哥的方向开火。
枪声在夜晚的庄园中显得格外响,耳挂里面立刻传来了问话声。
鹰隼这三个人也不回答,突突突了一阵,终于有人抬起拳头示意停火,然后摆手示意一个人跟着他,一块往水塘跟前小心挪动,剩下的那个则原地半蹲,架枪掩护。
凡哥早就悄无声息地把头没入了水里,等那两个人快要摸到树下的时候,凡哥又在第一次袭击三头狗的位置冒了头,用吹箭偷袭了留在后面架枪掩护的鹰隼队员。
人扑通一声倒下了,前面的两个人立刻回头。
这次距离是真的近,他们直接看见了凡哥。
我见状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先踹趴下了一个,趁另一个还没回过神,一拳头揍了过去。
这次我是搂着劲的,没下狠手,所以一拳下去并没有把他打晕,但也打得他踉跄了好几步。
跟过去再补两拳,这人就彻底倒了,应该是没死,还行。
正在暗喜自己终于控制好力道了,余光就看见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回头再一看,就见之前被我踹爬下那人正在我身后不远处,枪口都端起来了,但没有开枪,喉结的位置就扎上了一根细针。
他明显还想扣扳机的,但手指似乎没力气了,紧接着眼睛一翻,人便瘫软着躺了下去,和那三条大狗一样晕倒了。
凡哥满身是水地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带着怒意地指着我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人很危险?虽然技巧生疏,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们对你开枪的时候可没什么心理负担,你如果不想死,下手就别给我留情!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憋着嘴,有些委屈。我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多余的怜悯和同情,都怪孙三生一直在那叨逼叨的,打乱了我的节奏。
“老子可不背锅。”孙三生在我脑海中说道。
“你闭嘴!”我默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