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在远去,可我的身体却又不能动了,一直到迷雾渐渐散开,地面结出的冰霜开始升华消失,我才猛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远处不断传来扑通扑通的声响,那些端枪拿刀的岛民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去,包括那个小女孩。
我看见常言道站起来了,身上虽然依旧血红,但却站得笔直。
“哥们,你挺牛啊,刚才那是什么?”
我兴奋地朝他跑过去,几乎忘了自己身上的疼。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脸惨白得像纸,还没等我跑到他跟前,他突然弯腰吐了一口血,紧接着额头好像发生了轻微的爆炸一样,一股鲜血biu地一下飙了出来,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着倒向地面。
我赶紧加速伸手扶了他一下,手心刚一碰他的背后,就感觉到彻底的冰冷,好像扶住的是一块冰。
他的额头还在飙血,飞溅了满地的鲜血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不等我看清楚,那跳动的东西就嗖地一下朝我飞来,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我被撞了个仰面朝天,脑门疼得厉害,两眼都冒金星了,等撑着地面再坐起来,就看见一只小白猫蹲伏在常言道跟前,用小舌头舔着他脑袋上的伤口。
是虎爷,它似乎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大小了,变回了一只小猫的模样,只是它的身上腿上全都是伤口,甚至尾巴都短了一截。
我想起常言道说过,他和虎爷之间存在着某种连接,他施法用咒的所有反噬都会由虎爷承担,所以他受的那些枪伤是不是也一并转移到了虎爷的身上?
“黄哥。”我轻轻朝着常言道扬了扬下巴,问道:“他应该死不了吧?”
“表面上倒是没大事,但伤都在身体里面,丢了大半条命,估计要躺上半年了。”黄哥说道。
我勉强松了一口气,死不了就行,但也不能理解地喷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为了杀人拿命来拼!早知道他是这个水平,我死活不可能跟他一起来冒险,叫保密局的人过来那才叫一锅端呢,何必搞成现在这样?”
一边埋怨着,我也一边原地坐下来,忍着疼检查自己身上的伤。
霰弹枪的弹丸在我身上打出了一大片伤口,好在伤口都不深,弹丸也没打进身体里。
“你的都是皮外伤,没事的。”黄哥在我肩头说道。
“嗯,不是很疼了,还好他们的枪不行。”我轻舒一口气道。
“一方面是枪不行,另一方面是你的身体硬。”黄哥道。
“我身体硬?”
“嗯。”黄哥淡淡说道:“你难道没发现吃了那只耗子之后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吗?”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摇头道:“没发现啊,除了气场变强了之外好像也没啥。”
“气场的变化也会带来身体的变化,虽然不会把你变得钢筋铁骨,但那种由内而外的变化还是在一点点影响到你,你会发现自己跳得更高了,跑得也更快,不过坏处也是有的,你会更容易疲劳,耐力也会下降,这就是平衡,有得必有失。”黄哥说。
“跑得快了吗?这个我没发现,不过耐力确实不行,集训了两天就把我给练废了。”我道。
“回去之后好好上课吧,知识的增加应该能帮你更好地理解这种变化,我也很喜欢听那些课程,以前从来没试过去学习,非常很特有意思。”黄哥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些许的向往。
“知道啦,等伤好了就去上课。”我赶紧堵住黄哥的嘴,在确认自己身上确实没什么重伤,血也基本止住了,我便撑着地站起身,走到了常言道跟前。
不知道是不是虎爷的舌头有什么疗伤的奇效,他额头的血已经止住了,只在眉心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小伤口。他眉毛算是彻底秃了,头发也焦黑一片,但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外伤,破烂的衣服下面只看到表皮留着一些浅浅的印记。
“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