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我惊呼一声,转头狠狠朝徐晓谦的屁股踢了一脚。
徐晓谦刚站起来,那猪头人就已经冲到了桥头。
但他没有上桥来追砍我们,而是举起了大刀狠狠朝着固定吊桥的铁链上砍。
“当啷”一声巨响,桥身顿时一顿乱颤。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两条腿被吓得一软,和徐晓谦一样吓得蹲在了桥上,两手紧紧抓住旁边的铁锁链。
好在吊桥的铁链够坚固,那一刀砍下来似乎没什么事,可那猪头怪人并没有放弃,一刀砍完又举起手来再砍第二下。
“我去收拾他!”徐晓谦喊了一声拔枪就要上。
“你那个不好使。”我推了他一把,随手拿了雷击木。
就在我俩争相要去和那猪头人对决的时候,忽然从山上传来了一声呼喊:“徐科长!”
猪头怪人的动作顿时停了,发出几声“哼哼哄哄”的猪叫,像是在嘲笑我一样,接着一转身逃进了茂密的树林里,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我和徐晓谦皱着眉头狐疑地对望一眼。
不一会,李光福从山上下来了,到了桥头笑呵呵地问我俩:“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可能是村民恶作剧吧。”徐晓谦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拽着我的胳膊一下,转头过了吊桥。
陈亦澄已经到了桥的另一端,她诧异地看着我和徐晓谦,估计刚才在吊桥上被隆隆的水声干扰了,她并不知道我俩在后面经历的惊魂一幕,也可能她看见了,却故意装瞎。
回头再次望了一眼那漆黑的大山。
整座山里一片寂静,似乎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也正是这份死一样的寂静,让这座大山看起来格外阴森诡异。
回到岗下村,老刘已经在警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见我们出来他立刻开门朝我们招手,皱着眉头催促道:“快上车吧,眼瞅着六点多了,还有不少事得处理呢。”
“你还真是到点就下班,就不能敬业一点吗?”李光福笑着说。
老刘哼了一声,帮忙开了车门,又跑过来接了下我们满是泥水的衣服裤子放进后备箱。
回去的路上陈亦澄坐在副驾驶,我、徐晓谦还有李光福则坐在后面。
徐晓谦闲聊道:“李科长,你们怎么来这边的,打车吗?”
李光福笑了笑说:“镇上哪来的出租车,正好有辆去其他村子的货车,顺道捎我们过来的。”
“只管送不管接吗?”徐晓谦笑着问。
李光福挠了挠胡子拉碴的下巴,笑着道:“可能是我们在村里的时间太久了,他走了吧,我还特意给司机留电话了呢,谁知道村里能没信号……算了,别说这个了,赶紧回去让老刘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再换身衣服洗个澡,可千万别着凉感冒了。”
老刘很隐蔽地白了李光福一眼,显然对他这种居高临下布置工作的语气很是不满,但这不满也就是一个迅速而又隐蔽的眼神,并没有当面说什么。
徐晓谦快速看了眼老刘,便继续微笑着冲李光福说:“就是淋了一场雨而已,不至于这样就感冒,还是先回去看看血手的事吧,这事没弄清楚也不可能就这么下班了。”
“对,那只手还是要处理的。”李光福略显敷衍地说道。
回到派出所,没见其他警车,也不知道县里的支援是没到还是已经走了。
进楼找到田所长一问,田所长说他压根没找县里支援,他的说法是不能什么事都去找县里帮忙,那样会显得他们很没用,应该先自己尝试去侦破。
徐晓谦听后点头赞同,便问田所长侦破进度如何。
田所长没急着回答,先去李光福面前一顿数落: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一声?还有下一次出去一定要带手机,不许不接所里的电话!
说完李光福,他又去批评陈亦澄,尤其是陈亦澄那一身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