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那边安排进山的人越来越多,后半夜两点多,穿警服的不穿警服的,来来回回少说也得有几百人,比村里的总人口都要多了。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忙些什么,老马也不告诉我,就把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安排给我当保镖,让我困了可以找地方休息,如果在刘昆家里不安心也可以去车上。
我想了想,还是留在了屋里,毕竟刘昆家里足够暖和,我可不想大冬天里窝在车里受冻。
可能是因为信息量真的太大了,我躺在客房沙发上脑袋里始终在想那些没有得到回答的疑问,翻来覆去竟然怎么也睡不着,再一看时间都已经四点了。
我干脆坐起来想起洗把脸清醒清醒,问问老马他们这边到底在忙些啥。
刚到洗手间,就看见洗手台上蹲着一只大耗子!
在临山老家的时候偶尔也能遇到耗子,但很少能遇到眼前这个大个头的。它差不多两个手掌那么大,又肥又壮,两只黑色的小眼睛还闪着光,看着就感觉瘆得慌。
那耗子看见我也不跑,甚至还抬起了上半身,冲我吱吱吱地叫了起来,就好像在和我交流。
我皱了皱眉头,完全听不懂,要是黄哥在这没准还能给我当个翻译。
这肥耗子叫了两声就跳下了洗手台,从我身边钻出了洗手间,跑了几步又回头看看我,见我站着没动就又跑回来在我脚边吱吱吱地叫。
“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好奇地问它。
这耗子好像可以听懂我在说什么,竟然像人一样点了点头,接着趴下来贴着地面飞快往刘昆家后门的方向爬。
我可能真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了,愣是站原地没敢过去。老马给我安排的保镖都在沙发上歪坐着打瞌睡,我过去把那个男的喊起来,示意他跟我一起走。
那人擦了下口水,很快打起精神也没问我要去哪,只管跟在我身后。
我没去喊另一个,就我们两个人跟着那只耗子来到了后门。
后门下面还有一个方形的狗门,这扇狗门的尺寸显然不是给刘昆家那两条大狗用的,但也不像是耗子专用通道。
我猜想刘昆家的两条狗应该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大,多半是慢慢用咒法炼养的,不是正常东西。
身边有保镖,我也没多想,推门跟着耗子出去了。
那只大耗子飞快跑去了后院墙,飞快爬到墙头盯着我吱吱吱地叫。
我看了眼保镖。
他很自信地点点头,那意思看来是不需要叫其他支援。
我也不想给保密局的人留下一个很胆小的印象,就跟着那只耗子翻过院墙,走向村外的树林。
冬天的4点钟大概是全天里最黑的时候,后山伸手不见五指,保镖的手电根本不足以照亮前面的路。
我拿了根头发点着,想借鬼眼看路。
可头发直接烧焦了,没有爆发出火球。
我心头顿时一震,这情况再熟悉不过了,刚才那只肥耗子是带我们进入了另一个法阵之中,这个法阵切断了魂魄与外界的联系,让我没办法把孙三生喊过来借鬼眼。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冒险,所以转身就往刘昆家的方向走。
可是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周围起了一阵大雾,在雾里竟然响起了一串悠扬悦耳的歌声。
这好像是疯大夫老婆的哼唱,我赶紧捂住了耳朵,还想提醒保镖别去听。
但我的提醒已经晚了,在我回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骂了一句,赶紧抓起保镖的胳膊把他往后院墙的方向拽。
这人的体格可够壮的,起码得有二百斤,我折腾了一天一宿连半分钟都没睡着,虽然是真的没有睡意,但身体的疲乏却是真真切切的。拖拽着这个大块头勉强来到了树林边缘,我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汗流浃背,冬天的山里又冷,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