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朝孙三生伸手想借他的鬼眼,但这个没出息的废物竟然原地摇头不敢过来。
我不能指望他了,只好吃力地跑回店里。
一进屋就看见陈涛扭着徐晓谦的胳膊,把徐晓谦整个人按在地上。
徐晓谦的脸贴着地板,两只眼睛发红,龇牙咧嘴地叫喊着,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野兽。
我赶紧开眼看了下,发现徐晓谦的身体里有一团黑色东西在乱窜,就像好几条蛇正顺着脊椎骨往脑袋里面爬。
还不只是徐晓谦,那黑色的蛇在陈涛的身体里面也有,只是目前都还在肚子里面静静窝着没有翻腾起来。
这是中咒了,还是急咒!
徐晓谦的土木气场在锐减,说明这个急咒是以金为基。
常规的九等咒都有一定的起效周期,下咒之后立刻能起作用就说明这咒里面肯定掺杂了些其他什么东西,从徐晓谦和陈涛的气场变化来看很可能伴着重金属中毒。
“得去医院!这个咒很急!”我对陈涛说。
陈涛低头看了眼还在哇哇乱叫的徐晓谦,干脆一个手刀砍在了徐晓谦的后颈上直接把人给砍晕了。
扛起徐晓谦,我们立刻出了串烧店坐进路口的车里。
我朝面馆看了眼,发现店门已经关了,里面没有灯光。
“黄哥,你能帮忙去找一下刚才那个面馆老板吗?”我问了声。
黄哥立刻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话不多说直接奔着面馆跑过去。
我催着陈涛赶紧去医院。
路上的雪很大,车开在半路上陈涛的脑门也见了汗,能看出来他已经有了中咒的反应。
克制金气需要火,但车里没有,我只能探身拿了两瓶矿泉水开了盖让陈涛喝,用水来泄金。
陈涛没问原因,咕咚咕咚连着灌下两瓶,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我又帮他拿了两瓶继续让他喝,就这样边喝边开车才算是勉强撑到了医院。
陈涛抱着徐晓谦去急诊,我跟大夫说了他俩可能是重金属中毒,需要针对这个做检查。
接着我便跑出医院,买了十袋干辣椒,又拎了一箱矿泉水。
医院那边检查的结果和我猜测的一样,陈涛和徐晓谦都有不同程度的重金属中毒,需要洗胃。
我赶紧给他俩办手续洗胃,又弄了什么活性炭治疗等等乱七八糟的项目。
一直折腾到夜里10点,这俩人的状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等他俩躺在病床上,我立刻拿出干辣椒让他俩含在嘴里。
徐晓谦才从迷迷糊糊、疯疯癫癫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我让他做什么他都照办。
他俩含着辣椒,我又开眼在他俩身上确认了一下。
洗胃把他俩身体里面那些像蛇一样的浊气清除了不少,但还残留了一些。这些残存的咒物都是以金为基,干辣椒含在嘴里能避免咒术上头,这样他俩就不会像之前徐晓谦那样行动失控。
接下来,我把干辣椒碾成粉末,让他俩把衣服掀开露出肚皮,再把这些辣椒粉敷在浊气汇聚的部位。
“等一会儿就该疼了,你们忍着点。”我说。
陈涛点点头,根本不在乎疼。
徐晓谦却龇牙咧嘴地问:“有多疼啊?”
“没多疼,能忍住,我去给你们买点皮炎软膏,等会咒清了再用。”说完我就转头出去了。
等药膏买回来,这俩人已经满头是汗,谁都不说话都在那里硬撑着。
我开眼看了一下,发现干辣椒热敷的效果非常好,他俩肚子里那些浊气已经散了。
我问:“你俩刚才放屁了吗?”
“放了,涛哥放屁又臭又响!”徐晓谦呲牙说道,就好像他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并不是因为疼,而是被屁熏的。
我赶紧帮他俩把肚子上那些辣椒粉都清洗掉,又让他俩自己把软膏涂抹在肚皮烧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