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接着全身往外钻出黑色的细毛,皮肤表面甚至开裂、出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涨出来一样。
旁边几位邻居大哥都吓了一跳,但他们都比七王爷靠谱,没有一个跑开的,还帮我死死按着孟康。
一位穿背心的大哥问:“他这是什么病?不是癫痫吧?”
“癫痫是并发症,他是中邪了,我在帮他驱邪。”我没有七王爷那种编瞎话的脑子,现在这种时候只能实话实说。
“中邪?”背心大哥好像不太信。
但旁边穿衬衫的邻居大哥却惊讶地喊道:“耳朵!看他耳朵!”
我听到喊声就朝孟康的脑袋扫了一眼,看见他的耳朵已经变得毛茸茸的,甚至脸上都钻出了细长的胡须,似乎放任不管他就会慢慢变成一只巨大的肥猫。
“用力按住他,千万别让他乱动!”我大声喊着,随后口中继续喃喃念着针诀,扎下第五针、第六针……
当扎到第九针的时候,孟康身上的黑毛终于渐渐脱落,开裂的皮肤也缓缓恢复了闭合,只在体表留下了一道划痕似的血口子。
突然,孟康身体剧烈震颤了一下,很大声地咳嗽了几下,接着歪头就开始呕吐。
他干呕了好半天,最后吐出来一团黏黏糊糊带着腥臭味的秽物。
我对着那团东西开眼看了下,那东西里面明显有个黑色的小点在动,就像一只小飞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到。
拿法锥往那团秽物上面轻轻一戳,那个小小的黑点就像爆炸了一样,瞬间释放出大量的黑雾笼罩了整个楼道,好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墨池。
我赶紧收回视线,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只是楼梯间里不断传来的猫叫声让一切都变得莫名诡异。
七王爷和于晨都吓得直往我身后躲,那几位旁边的邻居大哥则莫名其妙地互相对望。
我推开了七王爷,几步来到楼梯间向下看。
在楼梯上站了十几只野猫,但都被血银粉给拦住了。
我拿着法锥冲它们比划了几下,吓得这群猫转头就跑,一转眼就没了影。
再回头去另外那个楼梯,已经看不到猫了。
重新回到楼道里,看见孟康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呼吸很均匀,只是头上、身上的一道道冒血的口子看着有点吓人。
有位邻居大姐探头出来问:“要不要叫救护车啊?他看起来好像出了好多血。”
七王爷这时候倒是来劲了,拿着手机邀功似的说:“我已经打完了,救护车马上就过来。”
说完,他还笑嘻嘻地冲我扬眉,好像在求表扬一样。
我走过去一把拿回了之前交给他的装饰刀,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就是最后一次!”
七王爷还跟我这嬉皮笑脸地说:“您别生这么大气嘛,关键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您这么大本事,害怕也是正常反应。而且后来我不是也过来帮忙了嘛,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我确实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更准确地说,我是根本不想再搭理他了。
救护人员很快就赶来了,在给孟康做了简单的现场止血处置就把他抬上了担架。
有个急救员在喊孟康的家属。
七王爷很主动地举手说:“我是他弟弟,刚才急救电话就是我打的。”
急救员也没怀疑,直接歪头说:“那你跟我们一起上车走吧。”
七王爷点点头,对于晨说:“你开车带常大师跟着。”
说完,他就和救护人员一起乘电梯下楼了。
我和于晨是走楼梯下去的,整个19层都没有看到猫的影子,也没听到猫叫。
到了一楼大厅,看见保安正在交接班,上午被我们采访的那位保安大哥很礼貌地冲我们点头示意,接着小跑过来问我:“孟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病了吗?我看刚才是抬着担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