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要不是你,我们还能像30年前那么风光。”
“所以你就打起我孙子的主意了?”我爷顺话茬问道,语气柔和,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
冯庆友点头叹息道:“我就是老了,做出马弟子这些年折腾得五脏六腑没一个好地方,再熬个两三年也就到头了。可我贪心啊,想着收养几个小孩,让他们做我的徒弟,把出马仙堂这一行传承下去,不能断了祖宗留下的香火。我又怕自己没那个运,所以就动了你们常家的念头,顺带着报复一下……”
这一次,我爷没有宽慰冯庆友,而是语气严厉地说:“你应该知道锁命符不是好东西,开了这个头,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做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贪’字,你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有时候这代价是你几辈子都偿还不起的。”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但就是不甘心,尤其是咱们从那个辉煌的时候走过来的人,都不甘心!”说着,冯庆友又哭得抽了起来。
看着一个满脸褶子满身伤的老头在那哭,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态度大变了。
或许,他并不是坏,只是一时上头冲动做了错事,现在被我爷给点醒了,自己也后悔。
想一想,状状的咒已经解了,冯庆友今后应该也不会再打状状的歪主意了,这事到这儿……那就算了吧。
饱餐了一顿东北农家菜,我撑得肚子都圆了,心满意足地跟随我爷下了山。
开船师傅还打包了几个菜,眉开眼笑地开船送我们回了市区。
刚下船,齐先生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看样子他是一直都在码头这边等着呢。
我赶紧告诉他说:“咒已经解了,冯庆友请我们在他那吃了顿饭。”
“请吃饭?他们没给你们……”齐先生担心地问。
我回头看了看我爷。
老头子笑着摆手说:“不会,冯庆友的事情就到这了,谢谢你帮我们这个忙。另外,你不用担心他会找你麻烦,该说的话我都跟冯庆友说完了,他开窍了。”
齐先生像是松了一口气,带着笑意冲我爷连连点头。
回齐先生的别墅住了一宿,隔天上午我就和老头子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在飞机上,老头子突然问我:“你知道齐衡他们家的玄武堂以前在东北是什么地位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纳闷老头子怎么突然说起齐先生他们家了。
老头子牵着嘴角轻轻一笑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敢用四圣作为堂名,从这一点你就能知道当年齐家在东北是什么地位了。甚至在全国,玄武堂也是排在头前的。”
“咱家的乐颐堂都不如他们呗?”我问。
“这个两说,因为乐颐堂主要还是以法器咒器的制作加持为主,一直不太参与这些宗门法派的斗争,但他们又都想拉拢咱们家做后盾,所以一来二去的,威望就莫名其妙变得特别高了。”
“那玄武堂是被谁灭成现在这样的?让青龙、白虎、朱雀给联手对付了?”我好奇地问。
“不是。”老头子轻轻摇头说:“玄武堂就毁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贼手里。”
“小贼?”我疑惑道。
“对,就是个小贼。”老头子缓缓说道:“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还跟着你太爷爷学咒呢。据说是有一个小毛贼去玄武堂里偷请仙术的要诀心法,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当时玄师圈子派系众多,各家修行的法门都是机密,偷宗门法诀就是这一行的大忌。玄武堂的主事人为了杀一儆百,就把那个小贼的双手给砍了。”
“后来呢?”我来了兴趣问道。
“后来那个小贼不知道拜了哪个邪派,学起了邪法,开始炼僵、做禁咒,最后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做咒,锁了三魂七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邪魂,日日夜夜去骚扰齐家。邪魂不是作用在谁身上的咒,根本就没办法引咒过身,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