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跟着齐先生去了他的堂子。
去之前,我以为齐先生的堂子不说跟秦坤鹏那座高山别墅有一拼,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结果轿车都停了,我都还没回过神。
这怎么就到了?
下了车,齐先生把我们领进了他的堂子。
那就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大院,平房,院子小到三步就迈过去了,连一辆车都停不下,实在看不出和普通住家有什么不同。
老头子走进前屋四下看了看说:“十几年没来你这了,还是老样子,没太大变化。”
齐先生笑着说:“向您看齐嘛,低调。”
“还自己一个人呢?”老头子闲谈似的问。
齐先生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有过一个,离了。”
“孩子呢?”
“就是因为孩子离的,我又动了那份心思……哎,算了,不提了,准备看事吧。”齐先生有些生硬地转移着话题,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我凑到老头身边,等齐先生出去准备东西了就小声问:“齐先生具体是做啥的?做他这行不能结婚生孩子吗?”
老头子往木椅子上一坐,严肃地回答说:“当年乐颐堂还在的时候,齐家的玄武堂在全国都是相当有名气的。但是后来出了些事,一大群人来齐家找麻烦,活的死的都有。蚂蚁吃大象,一点点就把玄武堂给耗没了,就算到了现在,那群东西也没消停。”
“所以齐先生也是自身难保呗?”我小声问。
“别多嘴,回头跟你说。”老头子压低声音说道,估计是怕齐先生听见。
等了一会,齐先生换回了那身唐服,手里拿着蜡烛酒水果品盘肉,看那架势像是要请仙上身了。
我心里很是期待,因为前不久刚刚经历过白小梅请黑龙上身。
白小梅才13,就是个半吊子,就算那样她当时也算把陈涛吊打了一顿。
要是像齐先生这种段位的……
我都没来得及往后面想,身上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齐先生拿了个蒲团放到我面前,让我脱了鞋子光脚在蒲团上面打坐。接着他便在我身前放了三根蜡烛,但没有点着,又在我周围按照八卦方位放了八碗不同颜色的米和豆子。
最后他拿出一根红线绳轻轻系在我的左脚踝上,红线的另一端则轻轻搭在他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我要开始了。”他回头冲我爷说。
老头子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
齐先生深吸一口气,示意我坐着不要动,接着眼一闭眉一竖,嘴里开始低声念念叨叨。
我听不太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好像是“弟子齐衡请谁谁”之类的。
我坐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都困得要打哈欠了,听齐先生还在那里念叨,也不知道他到底请没请到仙。
就看见他满脑袋都是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偷眼看看老头子,他好像也有点不耐烦了,眉头一直皱。
我心里顿时感觉非常失望,还以为齐先生能有多厉害,结果这水平好像还不如白小梅,更不如我那个本家常安。
看来,他这个堂子混成现在也不是什么偶然。
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在我面前的三根蜡烛“呼”地一声自己着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走神的注意力瞬间集中了起来。
就见齐先生全身一激灵,眼睛随之睁开了。他那张脸应该没什么变化才对,可是看起来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怎么看都不像个人,更像是某种动物。
他冲我咧嘴笑了笑,看了看摆在面前的贡品,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接着便抱起了坛肉哐叽哐叽地吃了起来。
那就是一大盘子肥肉片,一丁点瘦的都没有,咬下去嘴角都冒油光。
我看得直恶心,但齐先生却吃得贼香,不一会就把一大盘子肥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