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是一个原料仓库,各种水果被堆放到一个个大铁盆里,有的已经重度腐烂,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这气味我再熟悉不过了,之前在那间古怪的庙里,我就差点被这股臭味熏死。
不过,比起臭味,我更在意的是那两个被倒吊在房梁上的人。
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50岁多岁,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看起来已经虚弱到只剩一口气了。
而那个女的……
我见过她!
就在那间庙里。
这女的20几岁,身穿白色T恤,下身牛仔裤运动鞋,简直就和寺庙里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
我开眼看了一下。
这俩人立刻变成了灰白色的影子,显然都是死人。
“她是谁?”我指着那个年轻女人问二溜子。
二溜子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抄起了地上一截沾满血迹的铁棍子,恶狠狠地转过身,对着那个老男人抡胳膊就打,一边打一边咧着嘴发狂地怪笑。
“你肯定想知道这村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吧?”他一边打一边说:“这你就得问他,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那个庙是他建的,庙里的水池子也是他弄的,我看见他往那池子里灌东西了,可惜我动不了那的东西,要不然我早把那庙给拆了。”
说话的时候,二溜子突然手上加了把劲,一棍子把那老男人的脑袋给打飞了,血从脖腔里喷了出来,洒了满地都是。
在旁边倒吊着的女人看见了一切,但脸上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过了几秒,男人喷血的脖颈上面就冒出了一颗脑袋。
那颗脑袋不是新长出来的,而是瞬间凭空出现。
“好玩吧?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这样,想死都死不了。”说完,二溜子又抡起棍子继续打。
“他能感觉到疼吗?”我站在门口远远问道。
“肯定能,因为我就能感觉到疼,只不过……只不过更像是一种……一种疼的回忆?”
“你的意思是,幻痛?”
“什……什么?”二溜子好像没听懂。
“行了,你别打了,这办法对他没用。”我抬手阻止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打她吗?”二溜子抬起棍子,指向了旁边吊着的女人。
老男人的眼神突然变了,之前还满脸无所谓地吊在那,现在眼睛都瞪了起来,杀气腾腾的。
“你那么激动干啥?”二溜子甩手就是一棍子,狠狠抽在那老男人脸上。
随后他看了眼旁边吊着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把铁棍子往地上一扔,朝着老男人歪头示意说:“你有办法就你来吧,但是别动她,那是我妈。”
“她是你妈?”我怀疑地看了眼那个倒吊着的女人。
“反正你别动她就对了,那个男的随你便,念经啊、感化啊,都随意。”二溜子摆着手说道。
我点点头,走到老男人跟前,把涂抹着血银粉的左手轻轻放在他脸上。
就这一下,老男人顿时嗷唠一嗓子,身体拼了命地疯狂扭动着,就像是一条大虫子。
“过来帮我按住他!”我冲二溜子命令道。
二溜子眼里闪着光,跑过来死死抱住了老男人的身体,兴奋地冲我不停歪头,那意思显然是让我继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爸?”我抬着左手问。
“别废话,赶紧继续啊!”二溜子催道。
“你可真孝顺。”我回了句,便按他说的,把左手放在了老男人的太阳穴上。
老男人就像触电了一样,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不停痛苦惨叫。
“嘴堵上!”我下令道。
二溜子咧嘴一点头,直接把脚塞到了老男人的嘴里。
老男人狠狠咬了下去,但二溜子只是稍稍皱了下眉,接着又兴奋地咧嘴笑了起来,根本不在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