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不愿嫁与我原因,是因为对庆王有了情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照熹用力挣脱,面无表情,“太子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些。”
杜奕冷着声:“我强人所难?你本就应当嫁给我,这事儿人人皆知,如今你把我抛在脑后,真当我是没脾气的?”
他陪沈照熹回相府,给足了她面子,而她身为他未来太子妃,对他态度如此疏离。
沈照熹声线淡然:“臣女并未看到赐婚圣旨,至于皇上会给臣女安排什么姻缘,臣女现在也不得知。”
这话又把杜奕气得够呛,他甩手离去。
当天晚。
杜奕回宫时,在路上遭遇一名蒙着面部的男子。
随行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那人下手快狠准,杜奕被迫迎了几招,就被一脚踹到胸口上。
他被踹出好几米,捂着胸口怒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
蒙衣男子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来取杜奕命的人,上前又是一阵过招,再次把杜奕踹飞,抓着他的手,心一用力,下手的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往下一扯。
杜奕忍着剧痛,眼底猩红,用另一只手出招:“找死!”
两人继续过招,禁卫军赶到时,杜奕再次被踹飞,吐了几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禁卫军再往上追,哪还看得到人?
城内另一端。
一个身影丢到了蒙面的黑布,换了身衣服,溜进了相府。
沈照熹正坐在桌前,倒了桂花酒浅酌,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勾起唇角,把另一个杯子拿过来,往里面倒上酒。
没一会,杜承月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你来晚了,自罚一杯。”沈照熹语气娇俏,含笑看着桌上的那杯酒。
“好。”杜承月走过去,一饮而尽。
她朝他张开双手,杜承月走过来,眉眼柔和,在她抱上他的时候,伸手搂住她的肩背,轻轻拍了拍。
沈照熹被杜奕抓住的那侧手腕有些紫青,杜承月这次又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膏药,正在给她试擦。
“等过两日就消了。”杜承月握着她的手,温声说。
“嗯。”沈照熹点头。
她知道杜承月会担心她,所以并没有告知他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杜奕愈发猖獗,她又不是个傻的,这一次,非得让杜奕吃吃瘪。
沈照熹手中有一份名单,关于太子一党买卖官位,受贿官员的证据,而且贪污腐败成风,压榨百姓。
她还未想要如何把证据提交,就听说杜奕在宫外被刺客所伤,丢了半条性命,这回可是好时机。
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沈照熹已经不在乎谁上位了,反手就将证据绕了个弯,借他人之手送到李太傅手中。
一时间,大皇子一派处于上风,几次参奏要求彻查太子一党。
据说杜奕在醒来时吐了鲜血,又昏了过去。
刺客没查到,平白受了一顿打,杜烨也顺了众多大臣的参奏,开始着手彻查这件事,看那样子,有大义灭亲的魄力。
杜奕没法,弃车保帅,心腹李太尉一人承担所有,相当于断了右臂。
大皇子一党可谓是春风得意,杜奕也把刺客和下套的事情全部算到大皇子一党头上。
在杜奕看来,这是连环让他入套。
杜烨的心思杜奕也猜得七七八八,不得不放弃迎娶沈照熹这条策略,而沈照熹也低估了他的狠辣。
就在大皇子和三皇子对杜奕紧紧相逼之时,杜烨染了一场风寒,之后就长卧不起。
事发突然,朝中有大臣提出让太子监国。
大皇子和三皇子一党自然不同意,可杜烨迟迟没有痊愈,甚至有加重的迹象。
杜烨早年纵欲过度,如今体内亏虚,按照太医的说法,那就是大小毛病都激发出来了。
只能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