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嗫泣声。
……
蓝旭叫来修车的朋友叫王泽,一身的黑衣黑裤,面无表情,手里拎着一个包。
何雪生站在他旁边,有些不敢搭话。
“方向盘,车窗和灯都要换,发动器还要修。”王泽收拾了自己的包,“我去拿零件。”
“好……好的。”何雪生问,“大概多久能修好啊?”
王泽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最快四天。”
“这么久啊……”何雪生细声说,他连连点头,“那您先去吧,我在这等您。”
“嗯。”
老梁走出大门,“等车修好了再回去也没什么,就这么几天而已,我们这边还有伤员,今天就回去吧。”
“行啊,要回你们回吧,”何雪生摇头晃脑的,给脖子上的伤贴了两个创可贴,“我等这车修好了回。”
“你真是……”老梁气笑了,说,“跟你姐一样犟!”他说完,就回了房间。
何雪生和王泽交接好后,他晃着小辫子上了楼,经过他隔壁房间时,他猛地皱了皱鼻子。
他倒回去站在门口,“我去……什么味儿这么臭,都飘到门口了。”
这间房间里住了两个男人,是他们同行的人,都是俩负责扛拍摄设备的壮汉,和何雪生的关系很铁。
何雪生敲了敲门,骂道,“你俩是不是又把臭袜子扔门口了,这是民宿,不是你们家,注意点儿啊!什么素质。”
门内静静的没人回应,何雪生停留了几秒,只听寂静的房间中突然传来几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又很快回归平静。
“又睡,”何雪生贴在门上,里面没声了,嘟囔着,“睡死你们得了。”
那股子腥臭味愈发浓烈,像是腐烂了很久的鱼腥味,何雪生待不下去了,捂着鼻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桌前给自己灌了两杯水,舒畅地叹了口气后,伸展了下手臂,突然感觉脖颈传来一阵剧痛。
他嘶一声,手捂上自己的脖子,“又开始痛了,这么久了还没好,真他妈邪门……”
他隔壁静悄悄的,好半天了都没一点人声,估计他们几个又通宵疯玩了,现在说不定才刚睡。
何雪生摇了摇头,也没再在意,左边窗边画了几张随笔,就扔了画笔跑去外面玩了。
何雪生下楼和店长打了声招呼,就闲晃着来到了民宿四向围住的中央大院里,一楼的房子很旧,都是用来堆置些杂物,但里面也有不少奇形怪状的雕木装饰。
他这几天都这样,总会乘着店长不在的间隙溜来这样玩赏,这些雕木装饰和摆件都具有异族的独特风格,让他很感兴趣,他做贼似的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四周没人,就打算跨过跨栏,溜进去看看。
他推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传来吱呀一声幽长的声响,室内光线阴暗潮湿,隐隐还有股子恶臭味。
何雪生捂住鼻子,他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才犹豫着上前迈了几步。
突然,木地板的一角被他踩得翘了起来。
“我去……”
何雪生低头,他踩上了一块很大的木板,上面布着旧灰,他蹲下身轻轻掀开了一个角,那股浓重的恶臭味顷刻扑面而来,他差点直接吐出来。
“你在哪干什么?”店长站在门口,冷漠地地问。
何雪生忙不迭放了回去,站起身来,“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就来这随便看看。”
店长面无表情,“门上有锁,你怎么进来的?”
“就……刚才我见门是开着啊。”何雪生指着门如实回答。后知后觉间,感觉后脖颈发凉,他干笑着,“店长您是自个忘记锁了吧,可甭吓我。”
店长没说什么,冷道,“赶紧出来。”
何雪生连连点头,走出房门,他看着店长落锁,“您这下边放了东西啊?”
“不该问的别问,”店长摸了摸自己中庭上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