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说，“怎么这么不听话，”
蓝淮的眼底满是不安和落魄。
“我不会同意的，我不同意……你本来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他那时没懂蓝淮话里的意思。
只记得那天蓝淮愤恨地地拆了那间阴暗古怪的花室，但留下了那株殷红的花。当晚蓝淮恶狠狠地要了他一整个晚上，他从未见过蓝淮发那么大的脾气，至今想想还是会忍不住发颤。
……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不明白。
楚辰安在床上翻了个身。
莫名想起几天前，蓝旭曾对着他灰色的遗像说过的话……
“这也是我的妻子。”
楚辰安吓得猛然撑起身坐起来，宽大的衣领滑到了肩头都没有察觉。
他眨巴几下眼睛，又猛地埋回了枕头里。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二者之间怎么想都扯不上关系。
他瞎琢磨了十几分钟，直接睡着了。
夜里，灯关了。
楚辰安被翻了个身，他的衣领大开，红痕密布，被搂进了冰冷的怀抱里。
——
楚辰安走下楼，下意识地把衣领往上提了提。他昨晚做了个噩梦，半梦半醒间，发现蓝淮抱着他哄。
蓝淮搂得他很紧，吻掉了他眼角被吓出来的眼泪，轻柔拍着他的背，像以前那样耐心地哄着他继续睡。
蓝淮的手变得冰冷，也依旧能安抚好他，他后半夜睡得安稳，连被亲吻都未从察觉。
他来到一楼大厅，正厅里环绕起香烛的烟气，蓝旭正笔直地站在供台前，不知在想什么。
楚辰安没走几步，蓝旭有所察觉，他回过头，弯唇，“早呀，辰安。”
楚辰安地脚步一顿，“早安。”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蓝旭温声问着，在供台上添了两根白烛。
楚辰安莫名紧张，他摇着头小声说，“好多了。”
“那就好，”蓝旭转身，笑意盈盈地对他说，“我们吃饭吧。”
楚辰安点头，他们在餐桌上坐下，蓝旭给他盛了一碗粥，瞥了眼楚辰安衣领下的红痕，眸光一暗。
“昨晚睡得好吗？”
楚辰安道了声谢，“挺好的。”
“对了，辰安。”蓝旭侧过身看他，“你昨天都忘记回答我了。”
楚辰安喝了一口粥，猛地抬眼，紧张地问，“嗯？”
“你昨天中了迷药后，怎么会在我哥哥的家里呢？”蓝旭疑惑地问着，面色如常。
楚辰安的小脸煞白，他拿着勺子搅动着粥。
他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蓝淮抱回去的吧。
蓝旭给他夹了不少菜，道，“除了我，没有人敢进我哥哥的家的。”
楚辰安捏紧了勺子，“为什么？”
“因为寨子里的人都说，我哥哥家是座凶宅，这几年没有人能进得去。”蓝旭笑着，逼问他，“你怎么会在里面呢。”
楚辰安低着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里面了。”
“哦？”蓝旭靠近，高大的身影如密网般将他笼罩，“难不成，是我哥哥抱你回去的？”
他故作了然，笑得深邃，“辰安，你其实就是我的小嫂吧。”
楚辰安的眸光一怔，被蓝旭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