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要全资收购市金属回收公司的消息传到了社会上。
很快,市委大院就来了三个人。他们点名要见书记许一山。
秘书哭笑不得,直言相告他们,书记不是谁想见就都能见着的。许书记那么忙,怎么可能接见他们?
三个人当中貌似为首的一个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市金属回收公司的职工,我们有重要情况向许书记反应。”
秘书解释道:“你们要反应情况的渠道很多,没必要许书记亲自接待啊。你们还是回去吧,通过正常渠道把问题反应上来。”
三个人一听急了,当场嚷了起来,“你这个同志想怎么样?我们见见许书记就那么难?过去的衙门还允许击鼓鸣冤,你们这是不许我们老百姓喊冤了?”
秘书听他们说喊冤,愈发不肯通报了。
现在社会流行一种戾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冤。动不动就要告状伸冤诉苦。让他们有冤去法院打官司,他们死都不去,非要缠着领导给个说法。
于是,各级机关在门卫方面不得不严起来,非必要,都会将有这种要求的人挡在门外。
三个回收公司的人看起来年龄都不算小了,为首的看起来就过了花甲之年。
他们不管秘书如何劝,非要上去见到书记许一山才肯说。
秘书来了气,干脆不理他们,扔下他们转身走了。
三个人便不管不顾的在市委大厅里闹了起来。保安一看这不对啊,市委大楼怎么可以喧哗?影响了领导办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
市委保卫部门的领导便安排人将三个老头逐出去。这一闹,恰好被刚进来的聂波看见了。
聂波喝退架着三老头的人,和颜悦色地问:“三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吗?这里是市委大楼,你们这样闹,会影响办公的啊。”
老头们看他年龄不大,却气度不凡,迟疑一下说道:“我们要见书记。”
“你们见书记有事吗?”
“有人要把金属回收公司卖给沈望。这个沈望可不是好人,卖给他,我们坚决不同意。”
聂波微笑道:“这事找书记好像不太合适嘛。你们要反应,也该去市政府那边反应,提出你们的意见呀。”
老头哼哼出声道:“我们找他们,。那不是对墙壁说话?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了。”
聂波摇了摇头道:“老同志,话不能随便说啊,是要负责任的。”
为首的老头挺胸而出道:“我敢负责任。我就是沈望的原岳父,我最有发言权。”
聂波闻言,看了他们一眼后,叮嘱保安人员道:“你们等在这里,我上去与许书记汇报。”
许一山听说是沈望的原岳父找上门来了,顿时来了兴趣。赶紧吩咐秘书去请三个老头上来。
三老头到了许一山办公室,似乎还余怒未消,抱怨道:“现在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比过去见个知府还难啊。”
许一山连连道歉,亲自去给三老头倒了水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看到许一山一点官架子也没有,是那么和气的一个人,三老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试探地问:“你真是市委书记?”
一边的聂波笑道:“老同志,放心吧,这位就是我们的市委书记许一山同志,如假包换。”
老头裂开嘴笑,道:“你那么大的官,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你人真不错哦。”
许一山笑笑道:“我与大家一样,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哪有什么资格耍官架子啊。老同志,听说你们坚决要找我,请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反对金属回收公司被收购。特别是不能被沈望收购。”
许一山兴致勃勃地问:“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呢?”
老头们都低头不语了。
许一山便解释道:“市金属回收公司是一个老企业了,问题多,不但给市财政带来了沉重负担,也让公司职工久陷债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