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低保。”
封由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低保政策是惠民政策,只要是中国人,谁都有资格和权利去享受。再说,这笔钱,你不拿,别人也会拿了。低保金虽然不多,多少也是一笔收入不是。难道许主任还怕钱会咬你的手吗?”
许一山最终还是谢绝了封由检的美意。在他看来,自己家虽然出身农村,却远没沦落到要靠国家救济过日子的地步。
许家虽然不是富人家,但因为许赤脚有一门手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手艺。以许赤脚的中药水平,养活一家人还是不成问题。
事实上许赤脚的家庭经济条件,确实要超过许家村绝大多数的人家。
而且他认为,如果自己答应了封由检的好意,他就沦为了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境地。
让许一山惊讶的是,周琴来茅山履职还不到半个月,但她在茅山干部心目中的形象,似乎不是很好。
封由检更是直接,明说了周琴来茅山就是来镀金的。他暗示许一山,周琴早晚要离开茅山,而他许一山未必能离开茅山。
如果他现在对人社局穷追猛打,那么他就是人社局的敌人。
对待敌人,唯有消灭之。
封由检意思再明确不过,一个字——拖。
既然周琴只是来镀金的,她在茅山的时间就不会太长。只有把她拖得离开了茅山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封由检说的这番话,看似很在理。但许一山心里却只有念头,就是破口大骂他。
他强行忍住了心里的愤怒,装作俯首帖耳的样子,恭敬送走封由检。
封由检的这招投石问路,彻底暴露出县委要从人社局下手的意图。
这两年茅山官场震荡得很厉害。先是谢飞县长调往外县,接下来黄山也去了外县。新来到县长彭毕和书记周琴,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彭毕来茅山,先是大张旗鼓的仿佛要将茅山的底子都挖出来。他大刀阔斧地改革,不畏强权地争斗,最终换来的是上级对他工作不十分满意,否则怎么派了一个女流之辈坐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作为男人,今后要屈居在一女流之辈之下,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封由检表达了他严重的不满。按他的意思,茅山难道真无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