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的提议,许一山不敢再拒绝。
可是餐食只有一份,餐具也只有一套。两个人总不至于共用一套餐具吧。
许一山犹豫一下,提出自己去找餐具再进来。
周琴摆摆手道:“不用哪么麻烦了。你先吃,我看完这份报告再吃。”
这下许一山为难了,他先吃,剩下残剩饭让她吃?这不可能啊。
可是她表示先看报告,让他先吃的。他若不吃,她看完报告后吃什么?
许一山鼓足勇气道:“周书记,还是你先。”
周琴看他一眼,笑他道:“许一山,你现在这点勇气都没有了吗?还记得你在党校门口教训老黑的事吗?”
许一山讪讪道:“此一时彼一时。哪时候我又不认识老黑。他想仗势欺人,我肯定不鸟他。现在不一样,你是我领导。”
周琴抿嘴一笑,“领导也是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有七情六欲。”
周琴说完,低头去看文件,再没出声。
许一山犹豫好一阵,才将餐食一分为二,一声不响吃了起来。
他快吃完时,周琴过来了。
她一看许一山吃得差不多了,便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了他一眼道:“人社局的事,进行得怎么样?”
许一山放下筷子,小声汇报,“情况有点复杂,可能一下很难出结论。”
周琴随手拿起许一山的筷子,夹了一根菜放进嘴里,嚼了嚼道:“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不要怕阻力、困难。必要的时候,可以先对重点当事人采取措施。”
茅山人社局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单位,该局架构大,一个局长,六个副局长。由原劳动局、人事局和社会保障局合并而成。
局长封由检,原社保局局长。其堂兄正是常务副县长封县长。
人社局这几年怨声载道。最大的垢病在于县低保享受上。
老百姓骂,该享受的没有享受。不该享受的却堂而皇之全家吃低保。
许一山知道的洪山镇黄大春就没享受到低保待遇。而己经入狱的洪荒,却是低保对象。
黄大春因伤致残,全身瘫痪。多次申请未果。许一山曾为此事问过村支书黄大勇。
黄大勇给出的答案是县里不批。原因说不清。
许一山后来留心了一下,发现光是洪山镇在低保问题上就存在很大问题。
周琴一连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道:“这个案子你负主责,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收兵。”
她毫不避讳用许一山的筷子,让许一山又尴尬又意外。
他们相对而坐,她坐沙发,许一山坐椅子。
她穿着一步短裙,坐下时,双膝很自然并拢在一起。
许一山只要抬头,眼光就像有把勾子一样,勾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她双膝中间看。
他努力想控制住自已,内心却无法自拔。
周琴却浑然不觉一样,起身回到办公桌前,略一迟疑,“我要休息一会,你先出去吧。”
许一山迫不及待起身出门,他感觉每多呆一秒,都倍受煎熬。
县委办的人都是陈勇旧部。他接替陈勇让大家都没违和感。
周琴将调查人社局的重担压在他肩上,他不能没有作为。
可是他也知道,茅山县的干部关系盘根错节,随便动一动,就很容易触发全局。尽管人社局问题众多,但想轻易拿下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若是自身有缺陷,往往会引火烧身。
特别是涉及到常务副县长身上,问题更显严重。
要想拿下人社局这帮蛀虫,必须从根子上找问题,连根拔起方可杜绝后患。
稍有不慎,势必会让他们订立攻守同盟,卷土重来。
正面接触封由检,打草惊蛇必定反弹。
许一山思来想去,决定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主要办法是先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