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越躲,许一山愈发起疑。
他试探着问:“炒菜被油溅到了?”
白玉嗯了一声,浅浅一笑:“没多大的事,过两天就好了。”
许一山道:“能给我看看吗?我家可是世代中医,治疗烫伤有绝招。”
白玉神色有些慌乱,连忙婉拒,“真没事。”
许一山就没再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来白玉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想求证一下阿丽说的话是否在骗他。
其实,阿丽骗没骗他已经不重要。他已经冲动答应做她儿子的干爹了,如果反悔,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人家认他干爹,无非就是想借他一个名头。让街坊邻居以后不敢随意欺侮他一家人。
坐了一会,他准备起身告辞。
白玉忙着送他,不经意就将一双手露了出来。
许一山再一次瞥见她的手,感觉很异常。便站住脚道:“你手上的伤,不像是油烫的啊。到底是怎么了?”
白玉埋怨道:“你没事老往我手上看啥啊?说是烫的就是烫的,真没事。”
她再次想将手藏起来,没料到碰到了,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一山严肃道:“你还是让我看看,我有办法让你不痛。”
白玉迟疑一下,便将手伸了出来。
许一山只看一眼,心便咯噔猛跳了几下。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不是热油溅在皮肤上造成的伤,而是烟头烫出来的伤痕。
白玉闭上双眼,任由他拿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观察。
许一山鼓足勇气问:“你这伤是烟头烫的吧?”
话一出口,白玉便惊慌地将手抽了回去,慌乱说道:“不是,不是,谁会用烟头烫我啊?你想多了。”
“是他吧?”许一山冷冷地道:“你不用骗我。”
白玉愣住了,半天没出声。
过一会,她脸上滑落下来晶莹的泪珠儿,呜咽道:“你敢看吗?你敢看,我就全部给你看。”
许一山没吱声,他不知要怎么回答她。但从她的话里,他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白玉也在犹豫、徘徊。她一咬牙,缓缓地将衣服撩了起来。
许一山目光落在她洁白如雪的胸口时,顿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触目惊心。
白玉的胸口赫然也有两个烟头烫痕,就像雪白的雪地上扔了一堆牛粪一样恶心。
他想伸手去摸,抹掉两个黑点,但又没勇气。
白玉的泪水长流,呜咽出声。
“还有......”她说,脸上漫上来一层红晕。
果然,在她大腿上,甚至森林边缘,都有不同程度的烟头烫痕。
许一山心里一紧,喉咙里仿佛堵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嘶哑着嗓子质问:“傻女人,你就不会反抗啊?”
白玉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许一山没有再顾忌,轻轻触摸着她的伤痕,心痛不已地责怪她道:“你就这样任人欺侮啊?”白玉的身体随着他的触摸,不断颤抖着。伤心屈辱的泪水如邪闸的洪水,泛滥成灾。
许一山也没吹牛,他身上确实随时都带着爹许赤脚给他的药丸。
他摸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嚼碎,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
又摸出一颗,让白玉吃下去。
许赤脚的药丸,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包治百病。虽然许一山过去觉得爹在吹牛,但他经过几次实践后,对爹的药丸疗效深信不疑。
“好些了吗?”他问。他还是不敢确定药丸对烫伤有不有作用。
“哎呀。”白玉轻声惊呼,羞涩道:“你这是什么宝贝呀,怎么像有凉风在吹一样啊,凉丝丝的,真舒服,一点都不痛了。”
许一山嘿嘿笑道:“我就说吧,我家世代中医,对付这点小问题,还不是手到便随的事。”
白玉脸上的红晕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