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不错。”
许一山谦虚地笑,在领导面前,千万不能口无遮拦。虽说黄山在位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但像他这样在茅山县耕耘了一辈子的人,仍然具有虎死威还在的效果。
“说说,还想不想在水利学会继续干下去?”黄山笑眯眯地看着他。
许一山这下有些为难了,说不想干,担心被领导说他好高骛远。说想干,哪真的是言不由衷。
水利学会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一个县,本来机构就达一百多个。这些人都是有编制的人,换句话说就是靠财政养活的人。
当初成立水利学会的目的也就是安排退下去的领导,让他们不至于一退到底,失落感太过强烈。
说得再明白,就是养老的地方。
他许一山今年才三十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干一番事业的时候。若是有让他施展自己抱负的舞台,谁会愿意守着这个半死不活,暮气沉沉的水利学会。
黄山这样问,背后有什么潜台词,许一山心里没底。
因此,他只能打着哈哈说道:“只要需要,我无怨言。”
黄山便不做声,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道:“有人现在在四处笼络人心,认为我黄山已经是昨日之秋了嘛。”
许一山心里一动,没敢轻易接话。
“这些人,难道就真的以为我下台后就成了废物了吗?”他开始冷笑起来,“我倒想看看,他们要怎么蹦跶嘛。”
显然,黄山知道了现在谢飞门庭若市,而他门可罗雀的事。
从传出黄山退休,谢飞接任书记的消息开始,茅山县的官场确实有了微妙的变化。
过去,大家都以能得到黄书记的批评为荣,对谢县长的赞扬完全不屑一顾。
而现在,大家似乎都在有意回避黄山。
黄山突然当着面对许一山说出这番话,看似牢骚,其实却暗藏深意。
许一山连忙说道:“黄书记,您就算退休了,您还是我们茅山县最受尊敬的领导。没有您,茅山县贫困县的帽子可能到今天都还戴着。单凭这一点,您的功绩就不是谁都可以抹杀和取代的。”
黄山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突然问:“现在让你回洪山镇去,你有不有信心把工作干上一个新台阶?”
许一山没吱声,黄山这是在试探他,他不能过早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一山啊,有个事你得知道,小段这人工作能力很强,就是脾气有点不好。现在我要退了,小段的工作跟着也得调整。他要负责更多更重要的工作。因此,洪山镇的工作,可能他会没太多时间去照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一山似懂非懂地点头,道:“领导都忙,我理解。”
“我的意思,如果小段抽不出时间来照顾洪山镇的工作,我想有必要给他配备一个好的助手,这样才能让他更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工作中去。”
“如果你没其他意见,我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