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想走,纪委的却不让,这下让孙武火了。
他指着他们鼻子骂道:“你们想怎么样?想限制我的自由吗?我告诉你,这可是燕京,不是茅山县,由不得你们胡来。什么配合你们?老子现在不属你们管,都给我走远点。”
纪委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叱道:“老孙,注意影响。”
孙武大笑,“什么影响不影响?过去老子在你们这帮人面前龟孙子一样的,现在你们还想拿捏着我?怕影响就别缠着我。再跟着我,小心我报警。”
孙武这么一嚷,纪委的人还真没缠着要与他一道等许一山了。
纪委的人万万没想到会扑个空,既然找不着许一山,又不能空手回去。他们一商量,便将电话打回县里,请求指示。
黄山大为光火,大骂这帮人没出息。一个大活人都找不着,都是一群废物。
挨了骂的他们,灰头土脸又去与孙武说,希望他能说出许一山在哪。
其实,老孙也真的不知道许一山去了哪。他问过旅馆的服务员,对方指示告诉他,许一山跟着两个姑娘走了。
服务员形容说,那两女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样貌漂亮,气质高雅,处处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孙武绞尽脑计也没想出来许一山在燕京还认识这样的两个姑娘。以他对许一山的了解,他就是一个水利局的小科员,长年在野外勘查全县的水利设施。如果不是成为县委办主任陈勇的女婿,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与许一山打交道。
许一山的大学不是在燕京读的,这样就排除了他有同学在燕京。许一山快三十岁了才被陈晓琪拉着去登记结婚,说明他的女人缘也不怎么样。
那么,这两姑娘是何方神圣?
尽管电话打不通,孙武还是没慌乱。他相信许一山迟早会联系他。
可是纪委的人阴魂不散跟在身边,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他已经确信,纪委的人来燕京找许一山,不是好事,而是来找麻烦的。
孙武并不知道电话问责这件事。他在想,纪委咬着许一山不放,是不是因为炸桥的事。
前几天有消息传出来,说是段焱华有秋后算账的打算。虹桥被炸,他被段焱华限制了一段时间自由,逼他说出炸桥是许一山策划和安排的。
孙武一口咬定桥是他炸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与许一山没一毛钱关系。
后来许一山主动找段焱华汇报,说桥是他许一山炸的,与老孙没一毛钱关系,这让段焱华进退两难,两个人都坚持是自己干的,段焱华拿不准究竟是谁,只好将这件事暂时搁置起来。
老孙的辞职,将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没见着许一山,孙武不敢离开旅馆半步。
纪委的人也很有耐心,一直陪着他守在旅馆里。
饿了半天,老孙去买了馒头回来,蹲在街边顾自吃着馒头就矿泉水。纪委的人不敢走,也学着他买了馒头来,愁眉苦脸地跟着他一起啃馒头。
天快黑时,孙武的电话突然响了。
一看,果然是许一山打来的。
孙武看纪委的人围了过来,二话不说将电话挂了。
“老孙,谁来的电话?”他们试探着问。
“我老婆子啊。”孙武瞟他们一眼答道。
“你怎么不说话就挂了?”他们显然很怀疑。
“死婆娘不知道长途要花很多钱啊?长途费,漫游费,打个电话几块钱就不见了,我老孙现在可是没一分钱进账的,这电话钱,你们给我?”纪委的人陪着笑脸道:“老孙,你少在我们面前装穷叫苦的。你当了十几年武装部长,会穷得连个电话都打不起?你就骗鬼去吧。”
孙武嘿嘿笑道:“说了你们又不信,不信还问我干嘛啊。”
许一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孙武还没来得及摁掉,就被纪委的人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