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晓琪在那边笑了起来。
“许一山,你肉麻不?”
“不肉麻。你本来就是我许一山的老婆,我又没乱叫。”
“说吧,什么屁事?”
“帮我想办法解决十万人吃饭的问题。”许一山开门见山说道:“我洪山镇群众现在饥寒交迫当中,你不能见死不救。”
“滚吧你。”陈晓琪听明白之后,骂道:“许一山,你以为我是谁啊?我要能有这样的本事,我就该当县委书记了。”
许一山为难道:“老婆,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我镇上的群众吃不到饭,会把我生吞活剥,到时你就真成了寡妇。”
“你混蛋。”陈晓琪怒道:“许一山,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我听说,你现在是洪山镇的抗洪总指挥,当领导的滋味很享受吧?我告诉你,我宁愿当寡妇,也帮不上你。”
许一山哼了一声道:“不帮就不帮,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以为我想当这个总指挥啊,我不是没办法,被赶鸭子上架吗?再说,我可不愿看到老百姓流离失所。”
“挂了。”陈晓琪冷笑道:“你好自为之吧。”
在陈晓琪这里碰了壁,许一山倒没失望。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求助陈晓琪,无非就是讨个口舌便宜。陈晓琪只是妇联的一个副主任,看起来不错,其实手里无权无钱,什么也做不了。
妇联本来就是个花瓶机构,是被排挤在权力圈子之外的一个单位。
他与陈晓琪不明不白拿了证,到现在还是有名无实。
许一山一直不愿想的一个问题就是,陈晓琪为何突然找上门来要与他结婚?
最美县花名不虚传,全县女人当中,陈晓琪的美是公认的。要不,最美县花的桂冠也不会落到她头上。
在许一山的印象里,陈晓琪美得几乎不近人情。
而且她性格孤傲,根本不将人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那次搞环保宣传活动接触过一次,许一山从来就没敢想象自己会与陈晓琪扯在一起。
虽然说,陈晓琪是天鹅,他许一山却不是癞蛤蟆。
想吃天鹅的不只是癞蛤蟆,所有有欲望的动物,谁都想吃天鹅。
尽管他不知道陈晓琪这块美味馅饼为什么会突然掉到他嘴里,但他却从不愿意去想。
因为,他一想,便会觉得很虚幻。似乎是在做一场美妙的梦一样,担心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
雨还在下,风一直没停。
但雷声小了,逐渐隐匿不闻。
河水还在缓慢上涨,每涨一寸,许一山的心便往嗓子眼近一步。
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他再也坐不住,拿着手电筒上了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