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起仗着别人没有他谋害其他皇子的证据,心安理得当着他的太子。
只是兵权一日不在手上,他也惶恐难安。
等皇子们安葬后,新太子立即上奏要征讨申国,为皇弟们报仇雪恨,还草拟了一份堪任大将军的名单。
大多数是与他勾结的武将。
这样也好,所有原来潜在暗处的奸臣贼子都浮出了水面。
皇帝对太子的谏书按下不表,说还要再斟酌而后定夺。
接下来,朝中就分化出多方阵营,有支持太子的,也有暗搓搓猜疑太子在春猎中设局谋害皇子的。
毕竟他现在是最大受益人,也是最大嫌疑人。
可怜申国皇帝被栽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可没有擅自行动派人去伏杀禹国皇子。被一口黑锅盖上也是挺郁闷的,听说禹国准备攻打他们,只好积极备战。
强国欺凌弱国,总是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借口。
苏洛借着快要出嫁,以要侍奉尽孝的名头经常去养心殿给皇帝请安。
实则帮皇帝出谋划策。
这日皇帝批着奏折渐渐眉头深皱,沉重叹息了一声。
苏洛在一旁伺候磨墨,忍不住问了一句,“父皇,你又遇到麻烦了?”
“全是弹劾太子苏起的奏章,御史张大人密奏太子在青州私自开了一个铁矿,养了数万私兵。
“兵部尚书密奏太子与胡国暗自通商贸,将铁器卖给他们。”
“工部尚书又奏黄州水患,朝廷拨下的救灾款被太子克扣下,以致无钱新修水利,百姓流离失所者达数十万。”
皇帝把这几份奏章拿给苏洛看。
苏洛略略过目后,眉头微蹙,“不知父皇心中可有定夺?”
皇帝沉声道,“现在看来,太子已势大,不但品行败坏,还胡作非为,祸国殃民,实在非储君人选,必须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了!”
只是这苏起是皇帝最后一个成年皇子,现在要亲手将他除去,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在春猎中他残害手足可以理解成为谋求皇位继承权的竞争手段,历朝历代都有发生,避无可避。
而如今养私兵是因为兵权未到手,想逼宫了,真正威胁到他的皇权。
他还没有退意,皇子却准备取而代之。
太子违背禹国法令,将铁器私卖给胡人为一己之利,置边疆安危不顾,实则叛国投敌之举。
克扣朝廷救济款,置天下百姓安危不顾,哪怕将来继承大统,也不会是个明君。
只是宫中的其他皇子还年幼,这时候再更改太子人选,也怕引起朝局动荡。
真是愁煞他这个皇帝。
苏洛肃然道,“父皇,恕儿臣斗胆,治国非治家,为君者要以天下百姓苍生为责,上古尧舜以贤治国,天下安定,百姓称颂,始皇一统天下,却施暴政至二世而自取灭亡,秦二世弑兄夺位却无治国之才,遗留宦官赵高指鹿为马的千古笑话,望父皇三思定夺。”
苏洛看出他的犹豫不决,虽然皇帝恨极太子,春猎回来就想杀他,但若仅凭昭阳公主一人证词难以服众,又不知太子在朝中收买了多少文武百官,在宫中布下多少内线,是以皇帝拖而未决,还和太子假装父慈子孝。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